話剛落下,白寧就笑了起來,好像在笑他的幼稚。
「我之前好像跟你說得不太清楚?」她帶著社會上流人士的高傲,和聛睨一切的自負。
「我已經因為徐則進去過一次了,他擺了我一道,再為他多進去幾次也無所謂。」
端詳著桌面上那些構圖堪稱有些優美的照片,白寧居然用她那柔美的嗓音淺淺哼起歌來,調子歡快。
「再說了,徐則在我手上還有個詐騙的把柄,指不定抓的是誰呢。」
一句一句,宛若壓死人的大山,簡葉心知她說的全是對的,害怕得腿軟,不自覺想要後退,偏偏撞上的是身後的保鏢。
「你跟我沒有仇,我不會害你。」白寧語調懶散,她看膩了手底下人因為她的錢或者強權阿諛奉承或狼狽的模樣。
簡葉在她看來也會是一樣。
不過她之前弄廢過太多智商群,自命不凡的所謂天之驕子,倒是頭一次接觸存款接近於零,出身低微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狗,甚至還是個沒錢治病而導致殘疾的瘸子。
太掉價了。
「就是你和他笑的那個樣子,讓我覺得太噁心了。」
說到此處,白寧真的有點反胃起來,另一旁站著一個高大威猛,沉默寡言的保鏢。
是第一次見面時沒看見過的,和白寧站的有些近。
他自然而然拿起桌上的紅酒幫她倒了一杯。
白寧喝酒的樣子算不上優雅,反而可以說有些粗魯,偏偏動作又格外美觀。
吞下口紅酒舒緩,她這才臉色舒服了些。
「你可真奇怪,明知他衝著你錢來的,居然還能跟他演得那麼像。」白寧疑惑的神色沒有作偽。
「難不成你也和我一樣,只是氣不過,為了戲耍他?」
她過於光鮮亮麗,白寧的保鏢房間擠得滿滿當當,越是光線明亮越顯得簡葉自慚形穢。
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簡葉垂下頭,聲音卻很清晰。
「他不是衝著我錢來的。」
這句話聲量不大,但足以讓室內每一個人聽見,白寧聽了都愣了。
很快反應過來,笑了起來,她將酒杯放回桌上,險些笑出眼淚來。
「不是圖你的錢,還能圖你的什麼?」白寧不知道該笑他天真。
還是簡葉真的過於愚蠢。
可眼前沒被她放在眼裡的男人沒有她預想中的傷痛欲絕,也沒有她一直期望的對徐則死心。
眼睛明亮得好像燃著一團火,不知道跟自己較勁還是跟她較勁。
簡葉強調:「我沒有錢,徐則怎麼可能衝著我的錢來?」
他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能引起人樂的除了那張寡淡的臉,也就只有徐則表現出過,對他身體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