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关信长转过头,循着声音将视线调往站立在楼梯口处的男人。
衣衫虽然不整,但那股大将之风、尊贵之气却抹灭不了,这个年轻小伙子让他打从心底喜欢。
“你认为我是谁?”雷电扬着笑容,优闲的从楼梯走下,走近他身边一屁股就坐下。
“来历不明的男人这儿不欢迎。”关信长双手握着拐杖,板着睑。
“你的拐杖很细致,上等货,中间镶的是‘钻情’最好的收藏品猫眼石吧?”雷电打量着他手上精致的银灰色拐杖,圆型的把手处镶了颗色泽美丽的猫眼石。
“我会请警卫赶你出去。”关信长威胁的说。
“不用麻烦了,我的身分很明确。”雷电挥着左手,一派轻松的道。
关信长被他左手小指的尾戒所吸引,铁银的精巧戒指上刻着一道雷电,白亮闪光的雷电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就彷佛他的手上握有道小雷电般。
“你是自然门的人?”关信长猜测着,名震全球的组织“自然门”共有八大户,传闻八大户的户长各自戴着与自己名字有关的戒指来象征自己的身分,而这只戒指
雷电淡笑不语。
“我们巩家真有幸请来‘自然门’的户长,你是我那外孙女的保镳?”他曾听雪莲提过舒宜替凡妮寻找保镳的事,没想到他们请来的竟然是“自然门”内最神通广大的雷电,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保镖倒是不敢当,跟班是差不多。”雷电淡淡的道“关老,您不用担心何姨,她有凡妮照顾着。”
简单的一句话就道中关信长心中的担忧,这份能洞悉人心的能耐确实让人折服。
“倒是凡妮,她才是值得你担心。”
“她有你照看着,我何必担心?”关信长依赖的道。“自然门”的雷电可是金字招牌,凡是有生命的东西,交到他手中!纵使是再大的危险他都能迎刃而解。
“没有你们的配合,我再如何百般照顾、千般保护,仍是会有疏失之处。”
关信长挑起眉,什么疏失之处?
“您该知道凡妮有危险。”雷电开门见山的道。打从昨天进香港,他就一直想和他们谈谈,好确实掌握事情的大概。
“危险?我不懂,谁敢动凡妮?她的背景可不小,动她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士。”关信长打着哈哈装胡涂。
“哦?”雷电抿了抿唇,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一副不想再多谈下去的模样。
关信长偷偷瞄他,见他一副没发生什么事的模样,他的好奇心不禁来了。这小子知道了什么?他查出是谁要对凡妮不利了吗?
“小伙子,你说谁要对凡妮不利?”
“我没说谁要对凡妮不利呀!”雷电悠哉的道着,现在的他可是姜太公在钓鱼,等着鱼儿自动上钩。
“你刚刚说凡妮有危险。”
“危险?有吗?谁敢动她?那可好比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查出了什么?”
“什么查出了什么?”
“凡妮有危险,你查出是谁要对她不利了吗?”
“她哪有什么危险?她很安全呀!”
关信长皱起白眉,对雷电的话非常不以为然“安全?如果动不动就是被玻璃割,又是脚踏车解体的叫做安全,我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请你这个保镳了。”
嘿嘿!大鱼快要上钩了。
“怎么?原来你们请我不是要我当个跟班,是当个花瓶呀!”雷电挑眉道。
“跟班、花瓶我身边多的是,要你做啥?”关信长嚷着“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宝贝外孙女性命危急,危在旦歹呀?”
上钩!“知道。”雷电放下手中的杂志,倾身低语:“我必须要知道这个要致凡妮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关信长道“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凡妮她做事一向大而化之,要不是她打电话回来常不时透露着附近小孩的顽皮事迹,到现在我们可能都还没发现有人要对她不利。”
“这关老,您在官场上可有什么”
“没有,我这个驻居在外地的前领事哪会跟什么人结仇?”关信长摇着头。
“那巩先生呢?”
“我不清楚,应该是不会有吧?”关信长不确定。
“钻情的订单全都经过电脑处理吗?”
“嗯,订单全在总公司的电脑里。”
“那我想我有这个必要上总公司一趟。”
“我叫国政带你去。”关信长道“我马上派人订机票。”
“不急,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办妥,况且他们夫妇不是正在度假中?我不想坏了他们的兴致。”雷电想起昨夜才刚开席完就匆匆离去的巩国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