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过去的时候,黎维扬正趴在地上受刑,四十大板还没打完。
砰!
砰!
衙役手中的杀威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下又一下拍在黎维扬的屁股上,出一声闷响。
黎维扬趴在地上却一声不吭。
平日里,何星跟黎维扬在忠义马车行朝夕相处,也有一些情分在,不免有些动容。
何星忍不住开口道:“李捕头,能否让你手下的衙役高抬贵手,这四十大板打完,黎维扬恐怕不能站着走出衙门了。”
“我跟你做个担保,保管他无碍,你就放下心等着他受刑结束吧。”李捕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听了这话,何星的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而顾三七和李捕头也是老相识了,知道他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也就耐心等待四十大板打完。
片刻之后。
四十大板打完,衙役收起了杀威棒,何星急忙冲上前想要搀扶黎维扬。
“我。。。。。我没事,不用扶我。”黎维扬脸上神情古怪。
“哎呀,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强撑,还能走路吗。”何星关切问道。
黎维扬站起身体,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说道:“真没事,最多有一点肿,不影响走路。”
何星诧异的眼神看向黎维扬,惊奇道:“你小子可以啊,实力见涨,那么重的四十大板没给你打得血肉模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板子拍下来的时候声音很大,但是根本不怎么痛。”黎维扬一脸迷惑道。
“这就要问问我们的李捕头了,你说是吧。”顾三七转头看向了李捕头。
“哈哈哈,我既然保证他没事,又岂会食言而肥。”李捕头笑道。
“说起怎么打板子,那可是县衙衙役手上一门吃饭的手艺,重打轻放,就是看着声势不小,打在人身上的时候收劲,力道只有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轻打重放,看上去轻飘飘的板子,拍在人身上,力道足以让人血肉模糊。”
“刚才县尊话里强调‘重打’两个字,我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李捕头向几人解释道。
“多谢县尊和李捕头手下留情。”顾三七拱手说道。
李捕头微微颔,接着说道:“小事一桩,严重山是什么人,县尊心里有数,你们出去之后记得不要大摇大摆的,引人注意,免得让我和县尊难做。”
“我们晓得,自然不会给县尊添麻烦。何星,你还是搀扶着黎维扬出去吧,然后黎维样你装作一副行动不便的样子,明白了吗?”顾三七对两人吩咐道。
“是,香主。”黎维扬装做一瘸一拐的样子,让何星搀扶着向外走。
“李捕头,我这里就先告辞了。”顾三七说道。
“你忙去吧,我个人提醒你一句,我看严重山那边,估计还会耍一些小伎俩,你当心些,要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尽管说话。”李捕头爽朗笑道。
顾三七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李捕头提醒,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