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賀為聿篤定的模樣,就像她已經?把獎盃拿到了手。
夜以繼日的努力快要看到結果,的確值得高興,談畫訂了個小蛋糕,吃完飯剛好送到,賀為聿取了外賣,邊解絲帶邊問她:
「畫畫,你想不想換一個地方住?」
賀為聿不是心血來潮,他很早就想提了,那時談畫跟他之間總隔著點什麼,小心翼翼中夾雜著可憐和同情,想跟她坦白,又怕她覺得突兀和莫名。
貪戀被談畫偏袒和照顧的感覺,賀為聿沒有駁了她的面子?,任由誤會發酵。
她用拙劣的小伎倆誆騙他,避而不談或者敷衍地糊弄,賀為聿竟然很高興她在乎他的感受,沉淪在這短暫的溫柔鄉里?。
終於有機會將自己剖開給她看,如果談畫想的話,賀為聿可以把一切都給她,沒有半點隱瞞,現在只是冰山一角,他不著急,有的是耐心,讓她慢慢了解他。
賀為謙不會輕易放手,他更?不會,這陣子?他做了一些布置,也?在為搬離做打算。
「好啊,我們搬去哪?」
談畫接過蛋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她答應得很爽快,住在這老是被打擾,煩人?得很,賀為謙噁心人?,她問心無愧,難保賀為聿不會有疙瘩。
「你有什麼要求嗎?可以告訴我,我來準備。」
嘴比大腦更?快,談畫想說她沒要求,在他鼓勵的目光下,眼珠轉了轉,「我要住大房子?,也?不能太?大,要有衣帽間和單獨的浴室,裝修儘量簡單,我還?要個朝陽的工作間,多?放點綠植。」
「地段不能太?偏了,你上班通勤時間太?久,我有了工作室也?不方便,小區安保嚴格,我懶得應付陌生人?,也?不想每天擔驚受怕。」
……
「你就比照我說的,湊合著找一個。」
談畫是按照她原先那套提的要求,哪哪都好,是她喜歡的樣子?,就是樓上有個不省心的鄰居,經?常製造偶遇,談畫都結婚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葛。
分開來看,每一點只要有錢都能滿足,但?組合在一起不太?好找,「湊合」是怎麼個湊合法?賀為聿沒問,他只牢牢地記住,然後去執行。
吃蛋糕的時候鼻尖沾上一點,談畫過過嘴癮,吃兩口就放下了,看賀為聿目不轉睛地看她,手裡?拿著切蛋糕的刀,以為在暗示她有所表示。
叉了一小塊蛋糕遞到他嘴邊,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接著,掉到他身上弄髒衣服就不好了,「喏,很甜的,你也?吃。」
賀為聿看著她,含住那塊蛋糕嚼了嚼,談畫把叉子?放回去,手猝不及防被握住,一股力襲上她淺淺的腰窩。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有果香味的調和,不膩人?,比起讓談畫仰頭承受攻勢,他好像更?喜歡讓她在稍高一些的位置。
談畫也?很喜歡,這會讓她覺得將主動?權握在手裡?,推開或迎合,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是個霸道的人?,光注入他如墨的瞳孔,談畫看到充盈的霧氣,和眼尾氤氳開的紅色,變得模糊又真切,對她深沉的貪戀,悉數暴露在她眼前。
稍有觸動?,但?談畫想得更?多?的是,系統也?該吱個聲了,她既盼望著系統永遠別出現,讓她順理成章地留下,又怕它搞突然襲擊。
賀為聿輕咬她,讓她回過神,動?作依然溫柔,吻變得甜膩起來,空氣中到處都是粉紅泡泡。
唇紅齒白的小姑娘,坐在他身側,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紅和白的對比,像極烈的毒、品,讓賀為聿不受控地吻上去。
她挑的蛋糕味道很好,為他描繪她們以後的家的模樣,驕縱任性,卻一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還?不忘給他吃,曾幾何時她舀了一塊西?瓜給他,那時賀為聿就想嘗嘗味道,唇貼著她,每說一句話都會蹭上去,啞聲說:「嗯,很甜。」
這個甜,指的不是蛋糕,掐著她腰的手鬆開,談畫感覺大腿上刮過輕微的風,柔荑壓上來,「阿聿,不可以。」
手術後一個月才能同房,不到時候,談畫眼中是堅定的拒絕,還?有得逞的快意,用相同的句式,告訴他當初也?是這樣拒絕她的。
賀為聿喘著,他沒失去理智,手做著不符的事,貼在腰下的弧度上,又要親她,「我知?道,我幫你,不做別的。」
親吻過程中賀為聿被談畫撲倒在沙發上,任人?採擷,胸膛劇烈地起伏,眼裡?充斥著渴求,談畫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一邊去,把裙擺往下扯,遮住誘人?的風光。
「我不要,」嘴巴一撅,時而笑得惡劣,時而全心為他考慮,「你還?是幫幫你自己吧。」
賀為聿幫她,他只會比此刻更?折磨,忍一忍就過去了,恢復期出差錯,她擔不起這個責。
「你剛才叫我什麼?」
「賀為聿啊,有問題嗎?」
過了那個勁兒,談畫打死都不承認,可賀為聿明明聽到她喊他阿聿,沒人?這麼叫過他,照她這麼耍賴,賀為聿也?清楚,不太?可能再?從?她口中聽到。
談畫躲瘟疫一般躲開,賀為聿一個人?在沙發上平息呼之欲出的心跳,良久,看著剩下一大半的蛋糕,幽幽的嘆氣聲在客廳響起。
*
賀為聿沒提起回醫院,在這件事上他本來就沒有錯處,領導迫於上面的壓力不得不這麼做,對他有愧,有談畫煽風點火,危機算是解除了,但?他還?是在家裡?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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