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人对我的污蔑!”张鹤龄义正言辞的辩解道:“如今百姓贫苦,勋贵外戚只知享乐,却不懂得为国为民的道理,我就只好帮他们一下了。”
“可是张公子府内的布置……也不怎么穷苦吧?”
“我拿了那么多财物,享受享受怎么了?”张鹤龄反问道。
面对如此双标的话语,刘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后看向湖面,与张鹤龄并排而立,怅然道:“其实关于张公子的传闻,大多是谣言罢了,公子不必理会。”
“嗯?”张鹤龄惊奇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个美人胚子,不拆台了?
“西郊的百姓说,公子内心是很善良的。无偿分给他们田地,每隔三日,还会给那些贫民施粥,让流亡京城的百姓都能吃顿饭。”
“哈哈,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那些贩夫走卒,公子教他们做生意的法门,也从未嫌弃过他们,经常将府中采购的事宜,全部交给他们来做。”
“众所周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个词,就是说的我这种人!”张鹤龄大言不惭的说道。
刘姝美眸眨了眨,询问道:“敢问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然是为了大明江山。”
张鹤龄深吸一口气,微皱着眉头,看着一汪湖水,缓缓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身为大明的外戚,自然要肩负起责任,岂能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为伍?”
刘姝心中一颤,她从小学习诗词歌赋,而这两句诗,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位年少的张公子,或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最起码,能随口吟出两句诗,就已经超过九成九的文人墨客了。
“公子,听说你竟然揍王主事的儿子王高,这其中又有什么深意呢?”
“哦,我只是觉得他比较欠揍!”
刘姝只能换个话题,询问道:“那公子平日里喜欢读什么书?”
张鹤龄挠挠脑袋道:“这说起来可就太多了,像什么知音啊,意林啊,读者啊之类的……我从前经常看。”
刘姝微微蹙眉,好奇的询问道:“这又是什么书?”
“这里面讲的可就太多了,就像咱们现在位于北京,可如果一直向南走,那么天气越来越炎热,离开大明的国土后,就到了婆罗、占城……那里的人很瘦很黑,可动物却很巨大,有头顶一只角的犀牛……”
刘姝认真的听着,她虽说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并非毫无见识,因为刘吉久居内阁的缘故,所以她对于郑和下西洋的经过,也略知一二。
而张鹤龄所说的传闻,与她心中的想象一一验证,不禁愈发敬佩的看着张鹤龄,又接连请教他几个问题。
“哦,那些人叫做黑人,头发是卷的,皮肤是黑的,身体是臭的,大晚上的咧嘴一笑,露出两块白闪闪的牙齿,吓死个人了。”
张鹤龄越聊越上瘾,不知不觉时间飞逝,有侍女进来添水,显然是提醒二人,已经快到时间了……
刘姝行礼,面含期待道:“我常听别人讲,大丈夫博取功名,应当光明磊落,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似公子这般富有才华,当求取功名,报效国家。”
张鹤龄爱装逼的毛病越来越重,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下来:“不过是考取功名罢了,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那好,祝公子早日金榜题名。”
张鹤龄一愣,看着刘姝姣好的面容,随即接了下句:“然后洞房花烛?”
两人目光乍一所触,转眼间刘姝便是双颊绯红,害羞的低下了头,眼光落在了脚尖,可心思却不在脚尖。
“你……你正常点,莫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