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拍了拍阮明月:“月月,妈去找陈太太再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你和周总聊着,我等下来找你。”
“好。”
翁美芯走开了。
阮明月无端松了一口气。
周仲谦轻笑一声:“被逼着来的?”
“也不算。”阮明月如实说。
如果她真的不想来,母亲把她五花大绑也没有用,这次,的确是她自己想来。
“我看你兴致不高。”
“是因为我饿了。”她卡了一把礼服勒出的纤腰,“要穿上好看的衣服,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吃过东西吗?”
“就上午吃过几颗圣女果。”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周仲谦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阮明月并不好意思劳烦他。
“我觉得你的血糖可能并不足以支撑到你顺利找到食物,你就在这里等着。”
他话落,已经搁落了手里的香槟杯,调转了脚步。
这样的场合,正如翁美芯说的,没人会是真正奔着一口吃的而来,若是谁站在自助餐台前多站片刻,都会被人笑话。
周仲谦就这样不顾别人的目光,拿了个最大的盘子,站在自助餐台前挑挑拣拣,给阮明月端来满满一圆盘的美食。
“吃吧。”
“这么多。”周仲谦怕不是对她的食量有什么误会,这一盘拿去喂猪,猪都能吃个半饱。
“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每样都拿了。”
周仲谦是个贴心又细致的男人,不止外貌,他的行为举止人夫感都很重。
阮明月想,这样的男人放到婚姻里,肯定会是个好丈夫。
“谢谢。”
她快饿疯了,面对精致的美食,大快朵颐。
周仲谦在旁立着,他见过太多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吃一口菜擦十次嘴,生怕进食过程中会露出一丝丑态,把吃饭都变成了行为艺术,他还是头一次见阮明月这样的女人,哪怕穿着礼服,也没有半点露丑的包袱,把“津津有味”这四个字诠释得这般形象。
母亲欲撮合他和阮明月的时候,总会拿她倾国倾城的长相做文章,周仲谦也承认,阮明月的确长得很美,可其实阮明月更吸引他的,是她在他面前的松弛感。
周仲谦身居高位,身边除了家人,几乎所有人面对他时都会戴着面具,亦或诚惶诚恐,难得阮明月似乎对他毫不设防。
“好吃吗?”
“饿了什么都好吃。”
“慢点,没人和你抢。”
“嗯。”
阮明月最后竟然把周仲谦给她拿的所有食物都干完了。
周仲谦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打趣道:“我拿的好像也不多,是吧?”
阮明月笑起来,唇角沾着奶油而不自知。
周仲谦递给她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个字母“z”。
“嗯?”阮明月看着他的手帕,还没反应过来,“给我吗?”
她的眼神懵懂,黑亮的瞳仁里像是蕴着一片湖,只教人想往里沉。
周仲谦也不知怎的,明知这样不妥,却还是直接上手,替她擦去了唇角的奶油。
也正是这时,门口不知谁喊了声:“段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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