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戒鞭打完,景松的身体有些摇晃。
玉沉璧拉他起来,扯下他口中的帕子,雪白的帕子已经濡湿带着血丝,玉沉璧问:“现在满意了?”
景松满头大汗唇瓣白,后背皮开肉绽更是疼的失去知觉,还没来得及回玉沉璧的话,两眼黑直直朝玉沉璧倒了过去。
玉沉璧伸手托住他,再看景松的情况,狼崽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玉沉璧头疼的把他往内室拖。
“师尊!师尊!”
殷柳情绪激动跑进篱笆小院里,玉沉璧揽着满身是血的景松还没处理干净,殷柳要说的话卡壳在嘴边,有些尴尬道:
“师尊您怎么又在教训景师弟?不知景师弟哪里惹得您不痛快了?”
玉沉璧横了一眼地上碎瓷片,殷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奈道:“不过几个茶杯,碎了就碎了,何必惹得您大动肝火?”
“这小子不知道最近犯什么病了。”
“这也不值得您生气。”
殷柳担忧看向玉沉璧,“师尊,您是不是又情绪不稳定了?”
“为师很好。”想起千叶雪莲炖血燕窝那难以言表的味道,玉沉璧想为自己叫冤,赶紧转移话题,“你找为师有什么事?”
殷柳递上一份烫金拜帖,“欲雪幻境要开了,掌门师兄让晚辈来问问您的意思。”
“给景松留个名额。”玉沉璧又问,“炎阳和萧瑟那边通知到了吗?”
殷柳道:“夏师兄说他会直接去欲雪幻镜,不跟咱们同行了,秋师兄只问晚辈夏师兄会不会来,晚辈还没有回复。”
玉沉璧点头,“他们俩估计还没和好,你看着去安排吧。”
“是,晚辈告退。”殷柳走之前又补上一句,“晚辈去给您准备千叶雪莲炖血燕窝,还请师尊消消气。”
“……”玉沉璧似笑非笑道,“殷柳,为师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景松睡了两日才醒。
玉沉璧在旁边守着他,看景松有想起身的意思,玉沉璧上前按住他,“为师可能手劲大了些,你别动好好歇着吧。”
“多谢师尊成全。”景松爬进玉沉璧怀里,搂住他的腰,“只是师尊下次能不能别堵我的嘴了,弟子保证不会出声的。”
“你还想有下次?!”玉沉璧愕然,“松松,你这是跟谁学坏了?”
“没有谁,是弟子的原因。”景松抬眸看向玉沉璧,少年眼眸红带着几分可怜,“求师尊别疏远弟子。”
“为师不会因为你癖好特殊,就对你另有偏见。”玉沉璧心绪复杂,抬手揉了揉景松的头顶,他是不是把狼崽子掰过头了?
挨打挨多了,不挨打还不适应了?
这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玉沉璧对挨过打的景松百依百顺,景松养伤期间整日趴在玉沉璧的怀里,白日玉沉璧亲自给他上药换药,晚上玉沉璧释放灵力帮他疗伤。
微凉细长的指尖带着药味,玉沉璧手心里将药油搓热,覆上景松伤痕累累的后背。
极致温柔的动作抹过景松的伤处,酥麻的触感挠得景松心里痒,让景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冒汗只觉愈煎熬。
玉沉璧注意到他,以为他是哪里疼了,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不少。
“师尊你可以重一点,不用心疼我。”
景松的脸颊烫逐渐漫上红色,感觉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有些羞耻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玉沉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景松闷声从被子里传来,“师尊,你要不再打我一顿吧。”
玉沉璧拍了他的手臂一巴掌,呵斥道:“适可而止。”
心里似有一团燥火在烧,景松快坚持不住了,撑起身子往外爬,想要脱离玉沉璧。
玉沉璧又把他捉了回去,重新按在腿上,“你想往哪里去?”
景松求饶:“不必劳烦师尊了,弟子自己上药也行。”
“伤在后背,你够得着吗?”
景松静默了一瞬,还想再挣扎,“弟子感觉恢复的差不多,停了药其实也行。”
“若是放在平时为师可以依你,但是欲雪幻境的邀约快到了,为师必须保证你完全痊愈。”
景松着急嚷嚷,“师尊您放心,弟子保证不会给您丢人的!”
“为师名下徒弟不在少数,出名的徒弟也不再少数,用不着你去给为师出风头。”
玉沉璧慢条斯理的继续往手上倒药油,“于你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为师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影响。”
“您现在能不能放开弟子,弟子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疼了?”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