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没见,谭臣远远看了眼沈迭心,和他想象中大差不差。
沈迭心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站在路边像枝单薄的玫瑰苗。
但比起从前,他似乎更成熟了些,举手投足中都不见青涩模样。
所以这两年里,他根本就没有被好好照顾。
爱人如养花,沈迭心如何被养得失去单纯,责任就在那个名字三个字的男人。
谭臣心中冷笑。
让司机跟上沈迭心离开的方向。
他倒要看看,沈迭心拿着钱到底过上何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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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迭心和身边那个人似乎非常亲热。
那人的手要么插。在口袋,要么就搭在沈迭心的肩上。
而沈迭心……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闪躲和不适。
谭臣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声让司机继续跟。
他们上了公交车,驶向和店相反的方向。
去哪里?
回家?
家这个字刺得谭臣心头一抖。
这个家,是沈迭心和那个男人的家……
他一言不发,直到沈迭心独自下了车,来到了一家诊所前。
谭臣皱眉,“你下去跟着,等他走了,你去打听他是去看什么病的。”
秘书照做。
谭臣沉默地看着窗外,手指交叠放在膝盖上。
所以……
沈迭心离开他,就是为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过这种生活?
在一家破店里守着过日子。
挤公交车。
看病到小诊所。
这就是沈迭心想要的生活?
还是说,只要跟着那个男人,沈迭心根本不介意?
那还真是足够爱。
秘书带着他的消息回来。
“拿的是治疗声带的药。”
声带?
谭臣怔住。
沈迭心的嗓子怎么了?
他一个学音乐的,为什么会伤到声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换掉花瓶里稍有枯萎的旧花束,沈迭心用喷壶在小雏菊上撒了些水珠。
一道微型彩虹顺着灿烂的阳光显现。
沈迭心拿出抽屉中的欣百达和奥氮平,面无表情地用温水送服。
他总是忘记心理医生给他开了这些药。
要不是今天要吃治疗嗓子的药,他还是会忘记。
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在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只是医生反复强调他应该试着接受药物治疗,他才勉强答应。
既然开了就吃一些,反正除了降低食欲之外,也并没有多余的影响。
吃完药的口中微微泛苦,沈迭心习以为常。
店内打来电话,接起却是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