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她带的,我有时忙得几天几夜脚不沾地,她照顾云帆,当做自己儿子一般宠溺。
现在,儿子粘她比粘我更甚,她的话比我的话管用。
我甚至怀疑,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我的。
她让儿子叫她“雪妈妈”,我反对无用。
所以,为了儿子,我只能割肉,花数十万买了一条她喜欢的钻石项链。不是最贵的,但最配她。
看到粉钻项链,她的眼睛亮了,露出兴奋的表情,伸出手想接,半道又缩回去。
“怎么了,不喜欢?”
“喜欢!”
“为什么不接?”
“哼,没诚意!”
她指指凝脂般的颈部,意思让我戴上。
我皱眉,极不情愿,又不能破坏美好的氛围,迟疑片刻,取出项链,穿过她的肩颈,撩起长,轻轻给她戴上。
期间,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觉察到她的身体一颤,取手时,她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环住我的腰部,头埋进我的胸膛。
“谢谢你,帅哥哥!”
她突然不叫姐夫了,让我很吃惊。更震惊她的大胆,双手搬她的身子,她抱得更紧了,呼吸都有点紊乱。
“松开,我是你前姐夫!”
“不,你不是了。你是自由人。”
“吓到云帆了,楼顶不安全!”
我恼怒地说道。
听到云帆的安全,她才松开手,走到目瞪口呆的儿子跟前。
“雪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乖儿子,雪妈妈冷,让帅爸爸抱抱。”
“雪妈妈,我也冷,抱抱,看烟花……”
……
也许是项链起作用了,也许是我赶回得及时,十分难得,大年夜里,这位颠婆没有与我大吵大闹,也没有问呐溪古镇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生。
她说,我们饿了,一天都没吃饱饭。
凌晨一点,我在厨房里煮饭、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胡雪彤与儿子在客厅玩耍,看春晚。
从呐溪走的时候,虞母准备了一些鱼干、山菜、豆干和酱腊肉,刚好能用上。
一个小时后,我们享用了新年第一餐。
吃完后,两人不愿睡觉,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春晚连轴看。
儿子小,看了一会就睡了,小小的,趴在我的怀里。
“松开,我去放孩子睡觉!”
我不耐烦地摆摆左臂,胡雪彤厚脸皮地靠着,说这样看春晚才幸福。
我抗拒,她眼泪汪汪地让儿子帮她,气得我怒气攻心。
看到儿子也哭,我不忍心破坏氛围,让她不要得寸进尺。
她胜利般地笑着,像个傻子。
放好儿子,我回房睡觉,她又缠着我,说不陪她看春晚就让我说清和虞欣儿的事情。
我斥责她无理取闹。
她威胁我,如果不说清,明天就带云帆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神经病!
她笑:我就是神经病,姐姐让我照顾云帆,你不要我我就神经,永远消失。
我气极反笑,反手碰了门,任她在外大吵大闹,没有理会她的威胁。
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个颠婆真的带着我的儿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