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粝的大手,拾起那张白白软软的小脸,轻轻地、柔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是我态度不好,不该对你凶,你没有对不起,若是保护不好你,是我的责任”
“不是的不是的”
云初暖用力摇头,“很疼对不对很害怕对不对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坏怎么可以”
小公主越想越觉得难过,那个小小的他,该躲在哪里舔舐自己的伤口呢
会不会有人稍稍地,给他一丝安慰
耶律烈顿住。
他以为他以为小媳妇是因为他的态度,或者是背上的伤疤,吓哭了。
不成想,她是心疼吗
他的心,似乎再一次被一种莫名的,甜甜涩涩的东西胀满。
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安抚,“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不想骗她,不疼,不害怕。
那短暂的一年,有多难捱,只有他自己知道。
便是去了边塞,再苦再难的日子,他都觉得比在王宫中要幸福得太多。
因为没有人再用鞭子抽他了,也没有再往他身上丢石子,骂他是个杂种
但是,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
抱着怀里痛哭不止的小娇娇,耶律烈忍不住想,他遭遇的那些苦难,该不会是为了换取如今的幸福吧
如果是,值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云初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蹭在了蛮子将军被撕坏的衣服上。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一双小兔子般的眸子,拉起男人的大手,来到那个碎掉的石桌前。
正当耶律烈一头雾水的时候,却瞧见小媳妇小手高高举起,对着石桌旁的石凳,狠狠地劈了下去
这一刻,生的太突然了
耶律烈来不及阻止,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中跳了出来
谁成想,下一秒,他便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满眼地不可置信
他看了看小媳妇,又看了看那碎掉的石凳
第一个念头,不是质疑她怎么能徒手劈开石凳,而是拽过她白白嫩嫩的小手。
在看到小拇指一侧的手背上,满是细碎的血痕,他忍不住厉呵出声,“胡闹谁准你这样伤害自己的”
云初暖“”
等等
事情展的走向,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啊
她是不想再瞒着他了
甚至于自己金手指的秘密,也想要告诉他
可是他竟然生气了
在云初暖稀里糊涂的困惑中,被蛮子将军直接打横抱起,回到了房间里。
他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金疮药,恨不得将一整瓶撒在那如果处理的晚一些,都快要愈合的伤口上。
云初暖这颗心啊,甜的简直就像泡在了蜜罐里。
她刚刚也是这样劈碎了石桌,连她自己,包括巧儿、叶大娘,还有几个丫头,无人在意的这一点伤口。
可在她家蛮子将军看来,便是比那天塌下来,更要严重。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在意她呀
“耶律烈,不疼的。”她勾起唇,声音又甜又软,“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石桌不是鞭子抽的,那位纳兰小姐,还来不及出手,便被我拿捏住了我厉不厉害”
“厉害个屁”耶律烈还是很生气,“好好地,为何要劈那石桌你这小手,软嫩的像块豆腐,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云初暖笑得更甜,“你怎么就不好奇,我为何能劈开那石桌呢”&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