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不周山后,心情不快的青娘撇下枢药独自走了。
苦了枢药,还得自己一个人拿着采买的东西放到厨房里才算完事,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青娘踪影。
正巧下来的时候碰到了无界,无界手里拿着酒壶刚喝一口,就见他垂头丧气的走来,于是上前打趣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枢药老弟吗?怎么的,今天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像蔫了吧唧的茄子一样。”
枢药没功夫理他,又找不到青娘踪影,急急问道:老怪,你可见青娘去哪了?”
无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围着枢药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哟呵,今个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找我寻人,我又不是缠住您们的线,我哪知道他们去哪了?”
得了得了,问也是白问,他转身想走,身后飘来无界若有若无的声音。
“翠竹峰是个好地方。”
枢药一听,喜笑颜开,转头就朝无界道了声谢。无界嫌弃的摆摆手道:走吧走吧!别等会不见了又来问,那我可真不知道了。”
翠竹峰上的竹子被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
一袭青衣的青娘坐在竹子下的大石台上,自身颜色与这周围混为一色。
她神情落寞的把下巴磕在膝盖上,头上的丝被这凌乱的风刮起又落下。
小花精见他到来,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枢药顺着方向走过去,一眼就瞧见了她,为了不打扰她,他脚步轻轻放慢,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她一侧坐下。
青娘冷不丁的来一句: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枢药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还不是怕招你烦吗?
说归说,他还是坐到青娘身边去。
青娘自然而然的把头靠在他肩上,小花精们为了不打扰他们也识趣的悄悄退下了。
枢药僵硬着个身子,一动也不敢动,青娘轻轻抽泣,眼泪一颗一颗低落。
“你……”
这时枢药想伸手进怀里拿帕子,却想起方才才山下集市里已经掏出来了,此时他才恨自己怎么没多放几张帕子。
“别说话,就这样陪着我就好。还有不许跟山主说,否则我就跟你绝交……”
青娘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拿起枢药的手顺着衣袖就胡乱擦了下,见上面满是鼻涕眼泪,他一阵嫌弃。
但看她哭的如此伤心,想想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而此时不在山中的池鱼又在何处呢?
没错,她又去幕山。
连着几日来,幕山也没有人,除了几只肥胖可爱的玉鸡,咕咕咕地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来,还张着尖尖的利嘴驱赶她。
这幕山少了他,倒是萧条了不少,走进他住的屋子看了看,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茶几,一套茶具,和几张椅子,书桌积了些许灰尘,上面的笔墨纸砚看着很久未动过,秉着干净整洁的思想,池鱼施了个术,转眼间屋子变得一尘不染。
她走出屋子,来到那张梨树下的桌子处坐了下来,回想往日,她与沉渊在这里饮酒赏花,好不惬意。
而如今,她已经几日没有他的消息了。
就连这幕山的梨树也已经长得老高。
沉渊,树已长,故人却何时归。
坐了有一会儿,她又失魂落魄的返回不周山,等她走后,黑衣人从身后走出,望着她走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池鱼,你让我承受的,我通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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