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上口的旋律,加上屏幕上的字幕,江向燈在第二遍的時候就能跟著小聲哼唱了。
「我的一切壓抑的偏見執拗的精確!」
他雖然沒有聽過這歌,卻也不自覺被吸引,沉浸在現場的音樂氛圍里,他差點忘記了觀察身邊喜歡的人。
一曲結束,尖叫聲四起,江向燈明媚笑著看向陳賦,闖入了一雙似水的眸子。
「好聽!」他踮起腳湊到了他的耳邊,這樣才能讓對方聽見聲音。
而動作的結束他才發覺自己靠得太近,耳廓又不自然地泛起了粉紅色,他慶幸台下燈光太暗陳賦看不見自己的窘迫。
而陳賦點了點頭,第二歌的前奏已經響起,他趁著尖叫剛結束的時候目視著江向燈的鼻尖,認真地說:「我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好聽?
還是知道他覺得好聽。
江向燈歪了歪頭,想再找陳賦說話的時候發現音樂聲太大了其他什麼也聽不見,他讓自己停頓了一下往前看著舞台,意外發現主唱唱著的歌很是熟悉。
似乎就是他為數不多會唱的幾里。
「鮮艷攻擊知覺五官不能再疲憊可是心卻過度敏銳風吹草動都如暴風浩劫。」
主唱將話筒往前遞,而周圍觀眾跟著唱了起來,江向燈不自覺也在副歌時開了嗓。
「想說的不能說想要的無法擁有剝光一切因為想要被看見什麼都帶不來什麼也不能帶走那麼我靠得很近夠不夠」
這是許多年前他的老年機上的鈴聲,也是現在他放聲歌唱的音樂。
「什麼都帶不來,什麼也不能帶走。」
「那麼我,靠得很近夠不夠!」
溫潤的嗓子飆高音的感受更為清冽,男聲駕馭這幾句難度很高,江向燈卻隨口一唱地出色。
他曾以為自己離高敏感人群很遠很遠,現在卻是半隻腳踏步了進去,又或許在高中之時就已經深陷其中,而今的抽離只是表象。
周遭空氣不流通,他咬著牙喘息了幾聲,有一點缺氧,也就是在此刻,前面站著的女孩子突然轉過了身,好奇地看了看他說:「小哥哥,你唱得好好聽哦!」
江向燈往後縮了下脖子,禮貌微笑了一下,結果周圍的人都往他這裡看,把他惹得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下一已經開唱,他抿了下嘴,決定還是小聲一點。
他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陳賦,身體就自覺跟著歌曲搖晃了起來。
……
第六歌開唱的時候,演出已經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