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口臭的然琴婶混在一块,也就是二李子图个吃住,然琴婶图他年轻力壮。
崔二傻子做的媒,他也得到了相应的好处。崔二傻子惦记着调戏年轻小姑娘,已经很久了。他又无门无路,事情闹大了,他就只有卷铺盖走人的份儿。
可是然琴跟副院长有八竿子打的着的那么点儿关系,所以她多年一张臭嘴想喷谁就喷谁,只要隆副院长不退休,然琴婶就稳稳掌握书院扫茅厕的扫帚,没人能打发她走。
经过崔二傻有目的的一撮合,二李子跟然琴婶天雷勾地火,迅速成了。
他光天化日钻进女浴室欺负小兰这件事上,然琴婶投桃报李,跳出来给他作了伪证。恶毒又恶语的两人渣继续在书院中耀武扬威,苦主小兰却被逼得退学。
他们不觉得自己坏,反而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挺有本事。
小禾刚寻着门牌号找到位置,就感觉一只手被钳住,“小禾……”
又看到了家和叔,和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
小禾一副牙疼相,“嘿嘿,家和叔,你还在这儿守株待兔呢?”小禾这次失策了。
家和叔指指院墙里边,说了两个字:“死了。”
“谁死了?”
家和钳着小禾一只手,两人一起跳进围墙,他这次生怕小禾再跑了。
小禾看到的是满地狼藉,破锅烂碗、脏衣服臭鞋烂袜子,满院子都是。
这些显然不是打斗造成的,这只能是因为一个字:懒!
“我去!
院子里还有粑粑……”一摊一摊的,又骚又臭。
小禾捏住鼻子:“家和叔,你说死了的那个,他不会是被熏死的吧?”
家和没理她,拽着小禾进了卧室,一股更难闻的恶臭袭来,小禾要被熏晕了。晕倒之前她视野里出现个人脑袋。
只有脑袋,睁着眼儿,嘴裂开巨大,就那么死不瞑目地躺在床上。
这是个男人的头,死状只比然琴婶体面那么一点点,……因为没有蛆。
小禾捏着鼻子说:“家和叔,你不说他是妖精吗?”
家和:“我只是说他不太正常,不像是人。”
“为什么?”小禾一边说一边忍着恶心向前走,她垫着脏呼呼的床单,把二李子的脑袋提起来看。
家和说:“他还活着的时候,身上有两股元气,另一股是别人的。”
像家和叔这种内外兼修的高手,看人已经不是只看到表皮,而是能看到人身上的气血游走。还能清楚感知到人身上的每一个穴位。
但是高手看不到高手,高人可以隐藏自己的脉门。
“吸人元气?那绝对是妖精才干的坏事,可是这颗头上没有妖气啊。”
“家和叔,你说他吸食了然琴婶的元气,所以然琴婶死了,那现在又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吸食了他的元气,所以他也死了,是这样吗?所谓的螳螂补蝉,黄雀在后?”
家和无声地点了下头。
小禾放下那颗头。“教会二李子使用法术吸收元气的,必定是妖孽,还
是个心眼大大坏掉的妖孽,必须赶紧找到他才行,晚一刻,不知道他还要害多少人。”
家和突然放开小禾的手腕,有第三个人进来了。
这人影看着眼熟,竟然是师兄阿谭。
家和看了阿谭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他黑影一闪,人已在瞬间越出围墙。
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这正是他的风格。
“小禾,你又擅自行动,你把我的话当成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