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實在不同?尋常,安執白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南淳府那邊自秦國公接手之後形勢直接逆轉,倒是梁王強攻兩次損傷慘重,再不敢貿然進攻,一時叫秦國公控制住了局面。
這消息傳回?宮裡?,連多日不曾露面的官家都特意降下旨意,要對秦國公再行封賞。
只?是事有古怪,五王同?三王幾次想?要單獨面見官家,都被皇后趕了出來,叫三王愈發急迫。
再等下去,二王全面掌了權,那他手中?的消息便再無用處了。
二王這邊卻不疾不徐,時間?都在他這邊,官家一直時醒時睡,只?撐到官家咽了氣,跳過了冊立東宮太子的步驟,自己便是當之無愧的繼任之人了。
戚如?敏數次在朝堂對自己出言諷刺,秦國公封王之後便對自己背信棄義,這些人的帳他一筆一筆都銘記在心。待他真的登上寶殿,再從?他們?身上一一討要。
這邊雲枝收到程西約程娘子來信之時,還有些意外。如?今自獨芳園一事過去不過才三兩日,這程娘子倒如?此心急詢問結果不成。
這會兒南淳府亂得?什麼?似的,她哪裡?敢這時候送信去問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情。縱然阿兄不會怪她,叫阿爺知道自己這時候前去搗亂,少不得?要被訓上一陣。
雲枝展了信件,卻見內容並未提起秦國公,只?說當日招待不周,她左思右想?只?覺對不住她云云。最?後邀請她到彤門外山寺一敘,順便為各自兄長的殿試祈福。
這理由看來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雲枝便叫人回?了消息,她到時會準時出現。
那日天氣不算太好,一早天氣便有些陰沉。妃令原本要跟著同?去,結果她因天冷睡過了頭,再不想?從?床榻上爬起,雲枝只?好同?端端一起出得?門去。
戚家同?程家也是舊交,大娘子對程家娘子頗為放心,只?叫了家中?幾個伶俐的武丁一併跟去。
到了山門之外,天氣竟越發陰冷。
左右無事,雲枝便問端端那山寺之上題得?是什麼?字。
端端到底仍認不全,顛倒著說了幾次便不肯再說。
雲枝被她逗得?發笑,一會兒又想?起今日還有正事,「這程娘子一向守時,今日怎的還不出現。」
左右又等了一刻鐘,忽而有山中?的僧人上前問候,「檀主可是戚家娘子?」
雲枝瞧著他微點?了點?頭,確認自己並未見過這位師父。
「檀主約的人已進了寺門,請隨我來。」
這程西約倒是神神秘秘,竟不能見人不成?
雲枝因並不認識來人,故而謹慎道,「師父可知那等候之人的姓名,若是認錯了人,可要不好。」
那僧人不慌不忙道,「只?知道是程家娘子,至於詳細的,小?僧並未過問。」
果然是程西約。
端端一邊張望一邊就要隨著人走,雲枝將她拖到身後去。她內心仍舊覺得?不對勁,程西約不是個無禮之人,若是真的已經在寺中?等候,大可以派她身邊眼熟的丫鬟傳話,為何選個寺中?陌生?的僧人前來。
她話風一轉,「師父大概認錯了人,我們?等候之人並非是程府娘子。」
連端端都意外的瞧著她,雲枝攥緊端端的手,示意她不叫她發出聲音來。
等候之人若真是程娘子,她出來相見之時,雲枝再行解釋不過小?事一樁,若並非是她,在此開闊之處也好脫身。
那僧人倒也未曾為難她,說了句誤會便退回?了寺中?去。
那人走後,山上的天氣竟越發不好,漸起了風來。山中?人影稀少,放眼望去那山腳的香客都少了許多,雲枝心中?越發疑惑,不敢再在原地等候,著意回?程。
待馬車跑動起來,不一會兒卻停在了半道。
雲枝等了一會兒便在車輿中?問了一句,「出了何事?」
「娘子,前路有落石堵路,咱們?恐怕要等上些時辰。」
她探身出去,卻見馬車正走在路窄之處,前後都圍著人,有身著官服的衙役在前指揮。那落石頗大,想?要搬走還需費些功夫。
雲枝身前身後都有馬車要等待過路,有等候著急的車馬在旁邊團團亂轉,那衙役便說還有一條窄路,若是他們?著急他可以引著向那邊去。
山上的天氣一時一變,大家具都是著急要尋個落腳之處,便隨著車流一起向那處走去。雲枝思緒叫這一樁一樁的事情攪亂,也不知程家娘子在何處,可有被困在這山里?。
罷了,待回?府之後她去賠罪也好,今次便失約一次。
雲枝睡得?正熟,在雲枝不注意的角落裡?,端端忽而睜眼警惕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她敏感的覺察到馬車外的人似乎不大對勁。便悄悄從?雲枝發間?摸下一支髮釵捏在了手中?,雲枝被她這動作吵醒,正要問她什麼?,卻被她將髮釵又塞回?到手中?。
「端端——」
那廂端端卻嚴肅的「噓」她一聲。
幾乎是在馬車車簾被掀起的下一瞬,她便出手擰住了來人的腕子,雲枝從?未見過端端這般敏捷過,原來她還有這番功夫在身上。
卻是個陌生?的丫頭,那拳腳功夫不敵端端,已經叫她按住動彈不得?。
雲枝自車內看去,方才在寺中?見過的僧人正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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