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任非语保持微笑,高举的双手有些酸痛,放下背负身后去。
点点头,对他这个回答,易若渝半点不意外,既是针对王府,幕后黑手肯定作了万全准备。
说不定眼前人正是幕后人饲养的死士,即便身死,断不能让自己抓到把柄。
“想必另外三人姓名,你同样不肯交代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谁的主意?目的为何?”
作为当事人,任非语当然清楚易若渝所问何事。
关于坊间流传易若渝弑父这点,他毫不迟疑道:“我的主意!目的,正为单独面见小王爷!”
皱眉,易若渝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若是任非语的点子,那就没有幕后黑手一说。
据探子传回消息,他们探查途中,遭受多方阻挠,绝不是任非语孤身一人能够做到的。说他背后没有靠山,易若渝不信。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
临危不乱,任非语始终微笑面对,对易若渝作出请的姿势,示意他继续。
“家父逝于病患,还是人祸?”寒光乍现,易若渝手中长剑露出半寸锋芒。
场面瞬间充斥浓稠杀机,接触到任非语时,为其身上添了层朦胧束缚。
“人祸!”终于,任非语雷打不动的面容,变得凝重。
“是谁?”声音逐渐颤抖,对于父亲死因,易若渝早有疑心,得到肯定回答,他乱了心神。
“诶!”任非语叹气:“我不知道!”
浑身颤栗,易若渝难以接受有人暗害父亲的事实,用尽全身力气,抽剑,劈砍,一气呵成。
朝着任非语面门重重挥下:“既如此,你便先行一步,为家父陪葬!”
在他看来,任非语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够在自己父王尸骨未葬之际,肆意造谣自己弑父,试图引族内内乱,亦是不怀好意之人。
感受到死亡气息扑面而来,任非语瞳孔急剧缩小,高声吼叫:“但我心中有所疑之人!”
“嗡~”剑锋在易若渝收力瞬间狂颤,激荡起一片杂乱剑气,打在任非语脸上,生疼。
一绺青丝随风落下,搭于剑背上。
“谁?”
刚从阎王手中逃命,任非语捂住心脏,生怕它噗通出来,深吸口气:“此人乃……”
好在此地暂时就他们两人,不然这人名是要惊起滔天巨浪,令朝野动荡。
易若渝不相信,再次挥剑:“不可能!贼子,死到临头还敢挑拨离间!”
“小王爷当真不信?”任非语踉跄躲过剑锋,差点绊倒在地。
“是不敢信还是不信,小王爷您自有思量!若不想探寻令尊仙逝真相,尽管砍下非语人头!”
“啊!”易若渝满脸痛苦,怒吼声响彻天穹,手中青锋应声而落。正如任非语所言,并非他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他亦曾怀疑过那人暗害自己父亲,但最后说服自己相信了那人。如今却是从任非语一个外人口中再次得知其名,能是巧合吗?还能相信那人吗?
尽管心痛伤悲,却不曾失了智:“证据呢?”
“没有!”
“但想要证据也简单!小王爷陪我演一出戏!”任非语双目精光四射,快上钩了!
自己谋划今日相见,为的正是让两人心生间隙,好为不久将来做准备。况且自己不完全是胡说八道,信王之死,背后决计有那人的身影。
瘫软在地,易若渝倍感无力,始终难以相信任非语给出的答案。抹去眼角迷沙,恶狠狠盯着任非语双眸。
……
百来号府兵衙役,追上山头,入目易若渝单薄身影,额头密布汗珠。大喝:“属下来迟,请小王爷恕罪!”
“来人,护小王爷!待吾去拿下那名贼子!”
易若渝举剑叫停大汉:“闪开,本王自己来!”
大步冲向任非语,对其眨眼:“贼子拿命来!”
这无疑是在告诉任非语:赶紧喊人,再耽搁,戏要穿帮了!
就在刚刚,两人目标已达成一致,对于易若渝的出招,任非语自要为他撑着:“温姑娘,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