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不惜大晚上的把她扔在荒郊。
还有什么比这更侮辱、更心寒的呢?
林嘉棉死死咬着唇,嘴里尝到了丝丝血腥味。
下车前,把装有离婚协议的档案袋放到后座,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看到沈笙胤的车疾驰着消失在夜色中,林嘉棉只觉得夜风里的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钻进她身体,四面漏风。
这段路在别墅区边缘,人车很少,不好搭车。
离市区又远,不好叫车。
林嘉棉蹲在地上,把自己缩得小小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平台上下了单。
好在她运气不错,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接了单。
“您去哪儿?”司机问道。
林嘉棉本来想回家,可这一刻她又改变了主意。
“去盛铯酒吧。”这是南都最大的酒吧,里面的调酒非常出名。
她被沈笙胤半路赶下车,想到沈笙胤此刻说不定正躺在温柔乡怀里,林嘉棉现在很想痛快地喝几杯酒。
“这……”司机有些犹豫。
林嘉棉奇怪:“你不是在平台上接的单吗?顾客要去哪,你就送去哪呗。不然,我就向平台投诉了。”
司机满头冷汗,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后,有些纠结地启动了车。
到了盛铯酒吧,林嘉棉点了好几款深水炸弹,喝了一杯又一杯。
后劲上来的时候,头越来越晕。
旁边染着黄毛的男人,在她坐到吧台的时候,就盯上了她。
他走过去,语气蛊惑:“美女,身体不舒服啊?哥哥带你去楼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走开!”林嘉棉醉得天旋地转,但还残留着一丝神志。
她从吧椅上下来,双脚软绵绵地,像踩在云朵上,差点摔倒。
黄毛男人立刻搂住了她的腰,笑得猥琐:“欲拒还迎的美人儿,哥最喜欢了。等会儿到了床上,哥哥好好疼你。”
说罢,黄毛强搂着林嘉棉,又拖又拽地往包间走。
“放开我!”林嘉棉醉醺醺地挣扎着,“啪”的一声,给了黄毛一记耳光。
黄毛被扇得侧过了脸,顿时火了:“臭娘们,你欠教训!”
他扬起手,正要扇林嘉棉,却突然感到后领被人抓住,接着一股力道把他往后扔。
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痛得蜷缩打滚。
“你怎么在这儿?”男人走过来,脱下了外套,将被扯得有些凌乱的林嘉棉裹在了里面。
林嘉棉一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她透过泪蒙蒙的眼睛,醉醺醺的看向男人,只看到一个身材颀长高大的轮廓。
几乎和沈笙胤一模一样。
“笙胤……”她不敢相信,随后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酒精的作用下,她做了平时都不敢做的事——她扑到男人怀里,手攥成了拳,一下一下地捶着男人的胸膛:“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为什么?明明追求我的人是你,为什么才结婚一个月,你就突然变得那么冷漠?三年了,你没有理过我一次。”
男人愣了愣,随后叹息道:“嘉棉,我不是沈笙胤,是沈晟辰。”
他今晚在这儿给朋友接风洗尘,从包厢出来的时候,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认出是林嘉棉后,赶紧来救火。
他解释得很清楚,然而喝得醉醺醺的林嘉棉根本听不进去,她埋在他胸口哭着,一遍遍地质问他,为什么不要她。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坐实了他是个负心的渣男。
沈晟辰觉得此地不适,对林嘉棉道:“我们走吧,回家再说?”
可林嘉棉才走了几步,就歪来歪去地走S路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摔倒了。
沈晟辰摇了摇头,将林嘉棉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酒吧出口走。
沈笙胤赶到盛铯酒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林嘉棉在沈晟辰怀里,披着沈晟辰的外套,搂着沈晟辰的脖子,满目泪水地一遍遍问沈晟辰:你为什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