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h见新同事温文有礼,直觉贺繁不仅长得帅,人应该也不难相处,就毫不扭捏地起身过去搭话。
“我叫sarah,行政的,你是接me1ody姐的班吗?”
贺繁见人过来,放下手里的资料也站起来,“我是a1ex,你叫我贺繁也行。之前的老板助理叫me1ody的话,那我应该是接替她的工作。”
sarah瞄了眼贺繁桌面上厚厚一摞文件,“那你刚来就有得忙了,公司正筹备华人春晚呢,要跟中文电视台合作。过完年还有个小型的音乐选秀,我们是协办方,但任务挺重的,得跟主办单位合力打好配合。”
贺繁淡淡道:“没关系,忙一点能尽快适应。”
sarah是个自来熟,跟人说话会看着对方正脸,方才没察觉,这一离得近了好像觉出什么来似的“诶”了一声,问贺繁:“我怎么觉得你看着眼熟啊,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你?”
贺繁倒是对sarah完全没印象,但想了想说:“我在食街汇丰银行对面的甜品店兼职,你要是最近晚上来过的话,也许见过我。”
sarah知道那家甜品店,但至少大半年没去了,“最近没去过,你在那工作很久了吗?”
贺繁:“没,不到一个月。”
“那我是在哪见过你呢……”sarah咬着指甲陷入了思考,脑中冒出几个猜测又被自己摇头否定。
见没见过的,贺繁并没有所谓,随口道:“可能是我大众脸吧。”
sarah松开咬了半天的拇指瞪大双眼,“开什么玩笑,你还大众脸……”
话没说完,余光瞥见一道亮眼的高挑倩影,定晴一眼认出了人。贺繁不由也顺着sarah的视线转了下头,看到一个身着酒红大衣和高跟长靴的美女。
她杏眼红唇,身材傲人,一头波浪卷随着婀娜步态在胸前摇曳生姿,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走到近前,美女熟门熟路地朝江代出办公室扫了一眼,朝sarah嫣然一笑,“不好意思,请问max来了吗?”
前台已经把人放进来这一层了,就肯定是之前有约或者老板应允了,sarah的公关式微笑一秒上脸,“还没,要不您坐着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咖啡。”
美女的询问貌似只是客气客气,十分不见外地拧开了江代出办公室的门,回头道:“不用了,谢谢,我进去等他。”
sarah等那门关上后,卸下笑容,艳羡地啧啧两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贺繁说:“这五官,这身段,同样都是人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贺繁不知何时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目光停留在一份文件上,语气淡淡地问:“老板的女朋友吗?”
sarah转回头,随口卖了个关子,“老板女朋友多着呢。”
说着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了座位准备工作。
贺繁没说什么,将文件翻了个页,又在那页盯了很久。
几分钟后江代出卡着上班时间最后一分钟进来,手里拎着个环保纸袋。
sarah一见他到了,刚坐热的屁股又弹了起来,三步并到跟前指着他办公室小声报告:“老板,那个主持人……海棠还是牡丹来着,来了有五分钟,在你办公室等你。”
“人家姓杜名鹃。”江代出拿手里环保袋的边轻轻敲了下sarah的脑门儿。他身高一米九,sarah踩双厚底运动鞋一米六不到,两人站在一起达到了全公司最萌的身高差。
sarah眼尖,见眼前的袋子上印着连锁药店的Logo,两手捧住接了过来问:“老板你生病啦?”
江代出若有似无地朝前方某工位上的背影瞥去一眼,“呃,没有。”
sarah扒开袋子看了看,里面退烧的止咳的各有好几种,“那你买这么多药干嘛啊?”
江代出把药袋子往她怀里推了推,神情有些不自然,“跟急救箱放一起吧,谁要是有个烧感冒的就去拿,你群个消息告诉大家。”
“老板你太贴心了,最近流感特容易中招,我这几天咳嗽刚好,听贺繁刚才嗓子也不舒服。”sarah说着回身往后面一指。
埋着头很没存在感却被点了名的贺繁身子一僵,抬头见江代出已经在看他,清了清嗓子解释:“我没事,不是感冒,就早上喝水时候呛了一下。”
昨天他在墓园淋着雪吹着风等出租车,到家确实有一点头疼,但今早起来已经好利索了。这要是换做他以前,肯定是要高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