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祸”
刘锟咽了口唾沫,在刘老夫人几次眼神催促下道“大姐,弟弟没用,又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将欠了赌债和被人追着要债一事说与了刘氏。
“三万八千两”刘氏惊的嘴巴合不拢,身体僵直,跌坐在榻上。
刘老夫人淌眼抹泪“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孽障我我干脆打死他算了”
说着,拿起拐杖就狠狠抽在刘锟后背。那一声声闷响,足可见下了死手。
刘锟不敢躲,生生受了这几拐杖。
刘氏还在呆,万氏的一声尖叫使她清醒,赶紧去夺刘老夫人的拐杖。
“母亲,别打了,别打了”
刘老夫人挣扎了几下,顺势把拐杖丢下,忍不住老泪纵横“眉娘,我对不起你啊”
还未说完,她就歪倒在椅子上,面色惨白,捂着心口,呼吸急促。
刘氏忙扑过去抱住刘老夫人“母亲,您的心疾是不是又犯了我我去叫大夫”
“不必。”刘老夫人抓住她的手,颤抖着道,“此事不不能声张。”
刘氏急地哭出来,猛然想到“药呢您可随身带着药”
万氏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拔下瓶塞,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在这里。”
刘氏随手端来一杯茶,伺候着刘老夫人吃下药丸,又不断给她顺气。
过了一刻,刘老夫人终于缓过来,勉强坐直身子。
刘氏哽咽道“母亲,您现在好些了吗”
刘老夫人点头“好些了。”又伸出老枯树一样的手,抚摸着她的脸,“不要担心,我好还活的好好地,还能看着蔓儿和蕙儿出嫁呢。”
提到两个女儿,刘氏不禁悲从中来。她没有儿子,两个女儿也算是毁了,以后也指望不上她们。
她好像没什么路可以走,只能依靠娘家,还有还有那个哥儿。
刘老夫人恍若察觉不到她的伤心处,明知故问道“蕙儿今天又去6家授课了”
刘氏咬牙点头。
“哎,也不知蔓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亲家夫人怎么如此狠心,将蔓儿送到家庙去呢许久不见她,我真是想她了。不然我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亲家夫人面前求求情,让蔓儿早些回来。”
听着是关心的话,实则一字字往刘氏心上扎刀子。
“母亲不必去。蔓儿她她的确犯了大错。您若是替她求情,婆婆只会认为是我在您面前搬弄是非,她会更加厌恶蔓儿,觉得我教养不好女儿。”
刘老夫人心疼地道“苦了你了。”
这四个字,让刘氏泪如雨下。
“好在还有刘家,有瞻哥儿,等瞻哥儿将来出人头地,你与蔓儿蕙儿都会有依靠。”刘老夫人好像看出刘氏察觉到了什么,非常识趣的没提起那个哥儿。
抱着刘老夫人哭了一会,刘氏咬咬唇道“母亲,那个哥儿他是不是是不是”
她说不下去了。
刘老夫人给刘锟使了个眼色。
只听见“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刘锟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招呼。
“都是弟弟混账,都是弟弟混账”
刘氏怔了怔,心中五味杂陈。
刘锟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那个哥儿是他和春娘的孩子。
刘锟不敢停下,很快,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刘氏大声道“够了”
刘锟膝行到她面前,悔恨又愧疚“大姐,是弟弟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没考虑到这件事被现的后果吗”
刘锟目光躲闪“我我是被人算计了。”
刘氏擦擦眼泪“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