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香掩下眼底的星光,柔声道“二皇子放心,潇香定会遵守诺言。”
贺堇宸将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娇羞收入眼底,端起酒杯笑的更加温文尔雅“合作愉快。”
潇香飞快挪开目光,借着饮酒挡住脸上的红晕。
然,又哪里躲的过阅人无数工于心计的二皇子。
夜色渐深,溱北河逐渐安静了下来。
目送潇香离开后,贺堇宸眼里的柔和尽数散去。
“主子,当真要助她”
贴身侍卫汀州道。
贺堇宸看了眼还在河中心游船,冷声道“去寻梨娇,务必将人找到。”
“若她愿意为本皇子所用,便带回来,若不愿,就地格杀。”
汀州“那潇姑娘呢。”
贺堇宸眼神微冷,缓缓吐出两个字“杀了。”
汀州领命“是”
唐娇娇确定潇香已经离去后,才朝贺北城道“夫君,我们也回去吧。”
贺北城看了眼银川,银川忙去吩咐船夫上岸。
回到宋宅时,已亥时三刻。
贺北城说找管家有事,让唐娇娇先行回寝房。
唐娇娇早已睡眼朦胧,软软了应了声便回房沐浴洗漱,直到舒服的躺上床榻时,唐娇娇才反应过来,贺北城哪是有事,分明是有意与她错开沐浴。
她轻轻一笑,转身把自己埋入了被子。
闭上眼睛前,唐娇娇决定再也不萌生弑君的念头了,因为贺北城心黑是黑了些,但眼光还不错,没有选择潇香那个叛徒。
半刻钟后贺北城才进屋,听见里头均匀的呼吸声,他下意识放轻动作。
太子自然而然的睡了软榻,像是丝毫没觉得一国储君不该沦落到睡软榻的地步。
次日,臧山立在院外,直直盯着那扇门。
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门很快就开了,贺北城望了他一眼,折身轻轻的关好门才无声的示意他去院子外头。
臧山有些怔愣,殿下是在担心他吵醒里头的人
里头这位苏侧妃的名字他如雷贯耳,但还从未见过,这一刻,他突然生了好奇的念头。
殿下这般小心翼翼,当真是宋叔所说的作戏么。
院外有一处小湖,两边种了几棵杨柳,贺北城负手立在柳枝下,面色越来越复杂。
“禀殿下,梨宫主常年以红纱遮面,江湖中见过她的人不多,属下从一个年轻少侠口中才探出来一些消息。”
“梨宫主爱穿红衣,腰间挂着一个玉色铃铛,眼尾有一颗红色小痣,听那少侠说,梨宫主性子随和,音色温软,且礼数极好,并没有江湖中的粗野,反倒像精心养成的千金小姐。”
贺北城手指无意识的弯曲,眼神幽暗,周身的气息逐渐冰冷。
玉色铃铛,红色小痣,性子随和,音色温软,礼数极好。
呵
说的不就是里头睡的跟头猪的江湖小骗子么
“武功如何”
唯一说不通的,便是梨花宫宫主武功出神入化,而里头那个并无半点练过武的痕迹。
臧山讶异的望着贺北城的背影,他怎么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回殿下,梨宫主武功极好,哦,对了,那少侠还说,他初遇梨宫主不知其身份时,还以为她不会武功,因为他没有感知到梨宫主有半点内力,且她的手保养的极好,根本不像练武之人。”
“直到见到梨宫主一掌打死了江湖恶人时,他才忍不住问出口,梨宫主说,她练剑都是带着冰丝手套的,伤不到手,至于旁人感知不到内力,是因为吃了特制的药,如此也是为了在江湖自保,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臧山越说,面色越严谨。
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殿下在生气,很生气。
这是怎么了呢,是他的情报有误吗,不至于吧,就算有误殿下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让你查的苏侧妃可有进展。”
过了许久,就在臧山忍不住想要跪下认错时,才听贺北城淡淡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