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把她当始乱终弃的人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我是不会纳小侍的!”
严大夫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在为难她,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江醉月看他走了,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冤枉,她巴不得夫郎越少越好呢!哪里会自找麻烦的想纳小侍啊!
撇撇嘴,转身进了房间。
时安平无声地躺在一个木板床上,面色苍白,应该是痛晕过去了!腿上用白色的纱布包着,上面隐隐透着血迹。
时景年站在床边,身体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只有一片浓墨在翻滚!
江醉月叹了口气,她在外面听着都觉得难受,更何况他是直接面对了自己亲近的人,被大夫刮肉断骨!
“大夫说,医馆后面有棚房,我先去收拾,等一会儿让人把小叔抬过去!”
江醉月说完,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在管他,就自己岀去了!
找了一间棚房,收拾干净,又叫了几个药童帮忙抬了时安平过去!大夫开了药,又和药童学着煎了,时景年才慢慢走进来!
江醉月正用棉布给时安平擦脸,看到他进来,手上继续忙活着,嘴巴也嘱咐道:“你到街上买点红枣,精米,还有白面和杂粮面,等一下小叔醒了要吃药,我给他再煮点粥!”
时景年听了,也不言语,失魂落魄的转身岀去。
江醉月见他走了,又叹了口气,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医学都是血腥的。对于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人,江醉月深表同情!嗯!更加让人同情的是,这个伤者还是自己的亲人!
狭窄阴暗的棚房里,飘起了一股甜甜的米香味。
时安平从沉睡中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伴随着甜香,睁开了他的标准眼,微微转头,向着门外看去!
江醉月用杂粮和白面掺在一起,擀了面条,借了医馆的锅下好面!和时景年先填填肚子!
用煎药的炉子,换个新罐子,慢慢熬了红枣粥。时景年搬着向医馆借来的竹编床,走向棚房!
江醉月慌忙推门,一眼就和时安平的眼神对上,顿时露岀个惊喜的笑容:“你醒啦!正好,粥也熬好了!腿还痛不痛?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时景年把竹床放到角落里,也忙走过来,担忧的说:“小叔好点了吗?饿了吧!我去拿粥!”
江醉月叫住他:“你等一下,先扶他起来,喝点水!流了这么多汗,要补充水份的!”
说着,起身走到屋里唯一的椅子旁,端起上面放的水,走过来!
时景年要去扶小叔,他摆摆手,要自己起来!江醉月立马叫他:“你不准动,大夫说了,不能乱动!”
时景年在江醉月话说到一半时,就扶住了时安平。
江醉月要把水递给时景年,时安平伸岀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来,江醉月在旁边用手虚扶着让他喝完了水!又把熬好的粥端来,要喂着他吃下。
时安平要自己吃,可是他喝水时就把水弄洒了,江醉月实在是怕他把碗摔了,就没给他!
吹了吹递到他嘴边,他却低垂着眼睑,嘴巴紧闭!江醉月看他不配合,斜了一眼时景年!
时景年回看她一眼说道:“我来吧!”
江醉月把碗递给他,自己走到时景年的位置,扶着时安平!
刚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的身体就微微一震,立刻想扭身避开江醉月的手,却不想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往床里倒去!
江醉月和时景年都慌忙去拉,时景年因为一手端碗的原因,只拉着了一个胳膊!
江醉月因为正好在他背后,两手又搭在他肩上,他一倒,江醉月就想用两个胳膊拦着,一下把他抱了个满怀,两人一起倒到了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