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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呼吸聲撩撥著心口，一陣溫熱。

沈清黎輕聲說：「可是我睡不著。」

她翻了個身，往他懷裡鑽去，用鼻尖去蹭他的喉結。

男人的呼吸聲陡然有些急促。

他握住她的肩膀，低頭看下來的目光晦暗，裹挾著慾念的風暴，好像隨時要把她吞吃入腹。

「那你想幹什麼？」

隔得很近，近到好像會馬上親下來。

沈清黎嘴角藏著笑，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想……」

她身上的香味侵襲他的神經。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把她的腰一摟，低頭就要親下來。

可沈清黎卻往後一躲。

他親了個空，怔住。

沈清黎的手撐住他的胸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想你給我講故事，哄我睡。」

樓璟一怔。

這是她一貫拿捏他的小把戲，分明是故意的。

可他拿她沒辦法。

良久後，昏暗中傳來一聲嘆息。

「好。」

他翻身打開了檯燈，半靠在枕頭上。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抱著他的腰，臉上寫滿期待。

樓璟問：「想聽什麼故事？」

「白雪公主的故事，正好馬上就是要吃蘋果的節日了。」馬上要到聖誕節了，該吃蘋果了。

樓璟拿起了手機，翻出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白雪公主醒來後，王子握著她的手，說，『我親愛的公主，我愛你勝過一切，你願意做我的王妃嗎？』」

他的聲音低沉，念完這句話停下來，灼熱的目光落在沈清黎的臉上。

公主的長睫在眼瞼下方投下陰影，呼吸綿長。

公主睡著了。

他低笑一聲，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繾綣的親吻。

「做個好夢，公主。」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餐的沈清黎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

樓璟正站在客廳里，伸手扯了一下領帶。

領帶被扯外，沈清黎走上前來，蔥白的手指捏住領結，替他擺正。

她的黑色長髮下，一對蝴蝶耳環若隱若現，熠熠生輝。

樓璟看了一眼，「你去公司嗎？」

沈清黎收回去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確認他看到了自己刻意戴上的耳環。

可他沒說什麼。

「嗯。」

兩人在門口分別，各自前往公司。

沈清黎一路上都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