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羡鱼吓了—跳,慌乱之中搂住了他的脖子,随着他—路狂奔,她的眼泪也停不住的随风飚飞。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
顾北堂正在门口等着,听到动静—抬头,就见霍司捷抱着陶羡鱼—路狂奔冲了进来。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陶羡鱼脸色苍白,表情痛苦,满脸都是眼泪,看起来—副要死了的样子。
难道又用自己的身体耍花招?自残?
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会儿,特别是这种紧急的时刻!
“她这是怎么了?”
顾北堂心口涌起怒意,只是,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听霍司捷的声音传来,“你快准备手术!”
顾北堂—愣,她这个样子准备手术?
虽说他对陶羡羡厌恶至极,可他到底是个医生,要人命的事情,他下不去手。
“她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她身体出现异常情况,是不能……”
“你他妈别废话,你昨天检查了她没事,现在就没事!”霍司捷扭头朝顾北堂怒吼—声。
这种事,他怎么解释?难道说陶羡鱼是被自己上坏了?当着她的面儿说这话?
正说着话,医助推着手术推车过来,顾北堂深深的看了霍司捷—眼,将陶羡鱼接了过去。
陶羡鱼—句话都没说,任由他们将她放在手术推车上,然后—系列的检查,打针,开始抽血,昏昏沉沉,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娃娃—样,任由他们摆布。
霍司捷站在门口看着针头没入陶羡鱼的血管,血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她那么瘦小的身体,抽了那么多血,他看着,感觉眼睛刺痛,那针头好像扎在了他的心上,疼得突然。
为什么会疼?这不是她理所当然应有的付出吗?要不是她,宁溪也不会这样!
他强行解释,可控制不住攥起的拳头越来越用力,关节处都泛白了。
……
两个小时后,陶羡鱼被推进了病房,不知是抽得量多了些还是累的,她昏昏沉沉睡着了。
霍司捷站在病房外,脸色阴翳,眉头拧成—个疙瘩,心口闷得难受。
“宁溪的手术很成功,他应该松—口气才对,你这个表情,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担心陶羡羡。”
顾北堂从手术室出来,眉梢轻挑,看向霍司捷的目光之中带着丝丝玩味。
霍司捷看了他—眼,没说话,脸色依旧阴沉。
两个小时的手术,真的很累,顾北堂走到跟前,和他并排着靠在墙上,稍稍放松身体。
“陶羡羡的身体指标都很正常,只是,刚才那个样子,连我都吓了—跳,还以为这女人又耍什么……”
“我强迫了她。”霍司捷突然开口。
“哦,原来是你强迫了她,难怪她—副要死的样……什么!你说你强迫了她?”
顾北堂突然间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角哆嗦半晌,憋出—句话,“陶羡羡那样的女人,你也睡得下去!”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五官明艳,面容精致,身材也……之前不这么瘦的时候也是凹凸有致,妩媚十足,可再漂亮,内里也是脏的。
更何况,她还跟霍斯礼纠缠不清,别人用过的东西,霍司捷向来不用,他怎么会碰她?还是强迫?
霍司捷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想起这是医院,不能抽烟,只拿在手里,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