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紫泽挑眉,将手中酒瓶一扔。
“哐当”一声,两人当真电闪雷鸣地斗了起来。
薛以安“呀”地出声:
“你们真打起来了?”虽并不是很明白,但聪明如薛以安亦猜出七八分,貌似在许多年前,娘亲和其公公是对立的仇人,一个要匡扶正统、主持仙道,一个却和兄弟们试图统一三界。
卮儿含笑摇头,轻语道:
“放心罢,虽是打斗我当日却并未真能如愿所偿,取到其性命,不然又何来你?”
薛以安闻言心中一怔,头皮紧跟着发麻。来不及多问,卮儿的水袖一挥,幻象随着时间又悄然转变。
卮儿道:“这一斗,便是三天三夜。我与紫泽始终分不出胜负,或者说,紫泽故意逗弄玩耍我,除一味闪躲并不出击,我便是越斗越恼怒。可无论如何,三日后,我还是筋疲力尽。”
随着卮儿转头,便见天空两人影簌簌地往下落。那衣炔翩翩的俏女在前,素衣男子在后。
紫泽敛聚神汇,脚下生风地追上卮儿,这才揽住其腰,稳当地将她抱下地。
卮儿秀脸通红,眸子瞥向一边,愠懊道:
“放开我!”
紫泽果真听话地放下卮儿,蹙眉看向她手臂上的伤口。
“刚才那一招逼得急了,所以才伤着你……害得你差点跌入湖里。”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年轻的玄女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甩开拉着自己手臂的紫泽,双眼喷火。
“你又何必假惺惺,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紫泽眉头锁得更深,深深叹息一声才道:
“其实你说的没错,镜花村的无辜人类皆死于我三哥之手,说来,只因我当初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一个凡人婴孩,几位哥哥们为惩罚我的泛滥良心,才伤及无辜。我才是罪魁祸首,玄女若真要交差,便取了我性命吧。只望这事做一了结,别在为难我四位哥哥。”
“你——”一席话,说得卮儿哑口无言。
紫泽却当真将手中剑递到卮儿面前,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眼。
眸若秋水,卮儿眼睛闪烁地凝望眼前人,语气不禁软下三分。
“你这又是何必?”一面道,卮儿一面放下手中的玉剑。
“我只是……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伤。”
卮儿转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其实,还有一法。”
“什么?”
“你投靠仙界。”
紫泽闻言怒发冲冠,“胡说!我不会背叛我四位哥哥的!”
“这不是背叛,是救赎。等仙界统一天下,你可以再与你哥哥们解释,但若不然,你的哥哥们还会继续滥杀无辜,继续生灵涂炭,你可想过孰轻孰重?”
紫泽的背脊僵了僵,背过身去不言语。
卮儿知其心已动容,继续循序渐进。
“另外……镜花村的人其实不是不可救,西王母娘娘法术高强,我们可以回去请她用回天术救活所有的村民。”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