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了,或者说诗延太狡诈,他根本没有给景丞霏选择的机会,不知哪来的虎头蜂出现,密密麻麻的朝他的方向群体飞来。
跳可能会死,但不跳绝对会死!瞬间被人封去退路,景丞霏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直接跳进瀑布中,他的身体隐没在狂暴的水流之下。
他跳进去没多久,虎头蜂就在他原本的地方徘徊,忽然一阵浓厚的烟飞来将虎头蜂们薰得逃的逃晕得晕死在地上;纯黑军靴踩踏在虎头蜂上,刚才逼得景丞霏跳河的虎头蜂被轻易的踩成烂泥,而军靴的主人也穿的跟景丞霏一样的军装,迷彩军服包覆着劲瘦挺拔的身体,这身体的主人自然是追杀景丞霏的诗延。
凝视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景丞霏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诗延感到有趣的旋转手中的军刀,手指灵活的将刀有如自己身体操控自如,翻转在指间变动它的位置,那把刀就如同被他随意耍弄的景丞霏一样。
诗延开启游戏公告,转了那把军刀两圈握住,用着挑逗猎物的慵懒声线恶劣说道:「景丞霏,如果被我杀掉的话,为了给蛇先生跟虎头蜂们赔礼,我会用藤蔓把你绑在树干上,浑身赤裸的让虎头蜂叮喔,你放心!只要我愿意虎头蜂的针毒不死你,然後让蛇把你的肠道当做新窝,一点一点的从你的肛门钻进去,其他蜈蚣、蚂蝗之类的大概也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吧?」
「怎麽样?是不是觉得挺有趣的?」景丞霏的回答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诗延本身就是这麽性格糟糕的家伙,糟糕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想掩饰。「我也觉得挺有趣的,我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以前肯定不缺乏运动啊,你看主人我多贴心,为了让你的精神先一步习惯用心良苦的陪你玩游戏!像我这麽体贴的主人真是世间难寻。」
诗延自得其乐的夸赞自己,他以前就被唐泽说过这麽厚的脸皮不知从哪锻链出来的,不过他不在意,对他来说那与赞美无异。
另一边好不容易在河流下游回到岸上的景丞霏,拖着被冰冷河水侵蚀而体温下降不住发抖的身体,还未松口气就听见主人如恶梦般的公告;他不敢赌诗延说的是真是假,取消想要短暂喘息的想法,拖掉衣物简单拧乾一下又穿回去,主动走进去危机四伏的丛林也不大喇喇的成为显眼的狙击目标。
不知道这个游戏会持续到什麽时候,希望有时限,景丞霏明白要杀诗延几乎不可能,除了现状还要加上心里障碍;双性的尊贵稀少大家都知道,谁都不敢苛刻双性,严格上来说就算让他受到一丝委屈也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以即便是场游戏他也做不到杀双性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主人,此刻景丞霏真的搞不懂诗延在想什麽。
为什麽一个双性会喜欢玩这麽危险的游戏,这推翻了他以往的认知,他或许不该把诗延当做一般的双性看待,或许就纯粹是主人?
破空之声迅速似燕鸟飞来,景丞霏扭转回身,刀刃与枪身摩擦的火光碎屑闪烁。
军帽沿下被汗湿黏的细碎黑发紧贴额头,诗延似黑耀石纯粹的双眸映入他的惊讶,目光有如野豹看见猎物一样狂热富有生命力。他脚往後退,正好避开诗延对他小腿的踢击,但对方屈起脚用膝盖意图撞击他的腹部!景丞霏将猎枪连刀往上一推,顺势後空翻然後看也不看身後拔腿狂奔。
必须快点想出制胜的方法,景丞霏再也不想什麽双性的问题,诗延只是诗延,两方都是猎手也同是猎物。
到这里诗延决定玩游戏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一半,看他们知道自己是双性就流露的渴望与毫无道理的臣服,让诗延觉得很不爽,他希望他的奴隶看到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身体。
忽然景丞霏想到先前在背包中看到的东西。
也好,只能靠它了。
他下定决心。
景丞霏看出诗延也许为了想让游戏玩久一会,刚才不用枪而是近身作战,那反而给他使用它的好机会,景丞霏看到前方突起地面的粗壮树根故意让脚绊了一下!果然後方追来的诗延没有放过这个破绽,锯齿状的军刀就要从景丞霏脖颈划过,就在刀刃割入皮肤的瞬间,刺目白光闪耀,一阵剧烈疼痛袭遍他们两人,接着视野漆黑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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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死亡,比赛平手。
诗延发了一会呆,然後将系统画面调出来,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原来景丞霏用了小型炸弹,这种炸弹不像原世界会因为浸水坏掉,依靠魔力能源的炸弹很好的发挥它的效能,从系统画面能看见他们两个被炸得屍块散落各地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惨烈。
挺有趣的。
诗延给景丞霏打了不错的高分,然後退出游戏。
要是景丞霏真的输给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用先前说的手段折磨他,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满凭情绪做事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没有改变万年死性不改的b型。
诗延笑得很高兴,但又有点失落,毕竟那只是游戏而不是真正的血肉厮杀。
伸展着柔软的身体,他痛快的从床上跳下来,刚才玩精神游戏身体并没有真正参与锻链,现在他要去实际运动了;别墅在他要求下,地下室是属於专门玩耍的空间,隔音强大而且耐撞,还拥有可以让人看见幻象的装置,他到现在还没去过。
终端传给加德一个不要吵他的讯息,诗延就跑去地下室了。
过了几天,景丞霏的伤势完全好转,这些天诗延一直在地下室锻链一次也没有上来过,要不是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加德恐怕早已破门而入。
「呼──」
诗延倾吐身体的浊气,地下室的训练器材被他弄得一团糟,反正之後会有人整理所以他也不担心。汗水黏着身体的感觉不是很舒服,诗延去旁边简单的淋浴间冲洗一下,换上新的衣服然後决定重见天日。
出来时加德已经按照他吩咐煮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跟着景丞霏两个站在旁边,两人就像雕像一样,加德站姿符合管家的从容优雅,景丞霏则是干练笔直的站着,与地面绝对的90度。
诗延吃了一口烤得鲜嫩多汁的牛排,他慢条斯理的吃着,把那两位奴力当做空气忽略,终於在他放下刀叉时,本来就够僵持的气氛更加紧张。
「景丞霏也就算了,加德,你似乎忘记我跟你说过什麽话吧?」
手肘撑着餐桌,两手双指交叉,诗延姿态慵懒得将下巴轻搭在手上,明明眼神没有半丝不悦但精神压迫着他们两人;加德迅速下跪,做出温驯臣服的姿态,赤红毛绒的长耳朵可怜的半垂,说话语气不如以往的轻松而是略带卡壳的紧张。
「非常抱歉主人,奴隶以为主人不喜欢与奴隶用餐。」
诗延像是没听见加德的话,他看向景丞霏,对方被他目光惊得停顿一下呼吸,然後恢复正常。「景丞霏,你吃过饭了吗?」
「还、还没,主人。」
本来景承霏想要对诗延感谢的话,因为此刻尴尬的气氛无法说出,潜意识也告诉他,诗延并不想获得他的感谢。
「喔。」用种可有可无的音调回应,不过诗延对加德命令:「你去准备景丞霏的食物,你坐到位子上,以後吃饭时间要一起吃。」
加德无言的去厨房料理食物,明白自己随意揣测主人的想法已经惹火对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获得主人的原谅;另一边景丞霏有些尴尬紧张的坐到位子上,诗延没有特地管他说什麽,打开终端就随便的看起新闻来。
没过多久加德料理好景丞霏的午餐端上桌,诗延示意他吃,然後让加德去冰箱拿自己喜欢的食材过来给他,加德不明白诗延要做什麽,但还是依言乖乖拿了一条红萝卜过来。
「哎,果然是兔子啊。」与调侃无异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偏偏他的声音低沉间带着些许粗野的性感,即使不刻意压低声线也太过迷人,单凭说话就能吸引人的耳朵。
更何况这声音来自他的主人。
「把裤子脱了背对我跪下,主人我还没嫌弃你呢,就敢不跟我吃饭。」诗延很是无奈的说着,他也想要脾气很好的对待奴隶,可奴隶一直惹他生气,他要是不发泄教训这种违抗命令的事,事情只会一再重覆的发生。
「对了!吃完不准溜,乖乖看主人给你表演节目。」
诗延冷眼看加德乖乖露出浑厚饱满的白皙臀肉,一边没忘了对景丞霏警告。
「把你的屁股掰开,还要我说现在要干嘛吗?」
「主人,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即使加德想要假装自己很镇定,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曝露了心里的不安定;为了不让自己後悔,加德两手抓着臀肉然後用力掰开,大量接触到冷空气的穴口不住收缩,他试图让不在意另外两人停留的目光。
「以後我说的话会绝对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