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林澤的手舉到他面前,手背上那不大不小的傷口上還在流著鮮紅的液體。
他伸出舌頭舔了口林澤的傷口,目光緊緊地盯隨著林澤的面部表情。
看著林澤緊繃的下頜線,蹙著的眉頭就知道林澤反感他這樣做。
但他又能怎麼反抗呢?
逸言冷笑地看著他。
「不用這樣,一會兒我沖沖水都沒了。」林澤想縮回手,誰知被逸言握得更緊。
他好像在生氣,但林澤不懂他為什麼生氣,他難道不該慶幸嗎?
他發泄的那拳都還沒揍到逸言臉上,而是忍了這麼久才捶在他鏡子上。
「下次你再這樣,學校?大門都不用出了!」
好,得到的又是這樣一句威脅,但確實對林澤很受用!
「挑個時間,我帶你去看看醫生。」逸言薄唇輕啟,音色沉沉,聲音低醇又悅耳。
可在林澤聽來卻深感煩躁,「不去,我又沒病。」
「看看心理醫生,最近動不動就克制不住自已的小脾氣。」
「你覺得我心理有問題!?」
「不覺得啊,但以防萬一還是要去看看的好。」
「……」
經過醫生一系列的精準問答,斷定林澤確實心理挺健康的。
他對著逸言勾了勾嘴角,「要不你也進去測測?說不定有病的另有其人?」
逸言顯然是被氣笑了,他按著林澤纖長的脖子,重重地親了口林澤的臉蛋。
「那不好意思,不用檢了,就是我有病!澤澤開心就好!」
媽的,神經……
林澤皮笑肉不笑地揚著唇附和著逸言。
——契大
剛完成課題交給老師,剛出教室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其淵承。
兩人四目相對。
僅一眼,林澤幾乎就是背著他往相反的方向逃走。
「林澤!」其淵承快步上前抓著林澤的胳膊,「我們就不能坐下好好談談嗎?」
林澤看了眼周圍確認沒什麼人看到後又縮回了手,「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以後在學校碰見了也當做沒看見行不?為了你,也為了我好。」
「你就想這麼一輩子受限於那個王八蛋嗎?!林澤,我幫你!讓我幫你好不好?!」
「你幫不了,你現在有什麼能跟他斗的啊?」
「你看不起我?」
「不是……」
「林澤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我能讓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