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扑通一跪,却是半点不退让,“若非将军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叶蓁也不会如此。请将军相信妾身,妾身都是为了侯府。”
李乘歌眸光一紧,宛如猎食前夕的猛兽,他自幼在侯府不得宠,性情乖张,从军后更是出了名的易怒,唯独对青梅竹马的叶蓉十分温柔。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接受信任的人算计自己,“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你要塞谁,本将军就得要谁?”
叶蓉心头苦,胸口紧跟着一阵难受,红了眼,“妾身、都是为了将军。”
李乘歌勾唇,笑容似掺了毒的蜜液,好像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忽然紧扣住叶蓁缠了纱布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把心头挤压的火气都泄在了此处。
“好。夫人这么着急,也不必等操办婚事,本将军就看看她有没有叶雪伺候的好!”
而叶蓉闻言竟松了口气,把叶蓁往李乘歌怀里推了一把,“将军给你机会,好好伺候!”
叶蓁伤口疼得打颤,眉梢眼角全是厌恶,“放手!我不去。”
血液顺着李乘歌指缝滴下来,往日在他面前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的女人,现在突然这么排斥自己的触碰?
她这戏演得过了。
李乘歌不耐烦道,“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是觉得本将军和叶雪欢好对不住你?现在满足你,你还想怎样?”
“别碰我!”叶蓁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李乘歌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一个庶女做她的侧室都是抬举,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闹?
僵持间,叶蓉神色一厉,抬手就要给叶蓁一巴掌,她往日最懂分寸,今天怎么还不知收敛?不料手腕在半空被叶蓁挡住。
叶蓉喉咙一紧,“你···”
叶蓁的目光如淬了毒,“蓁儿愚笨,恐是做不了将军继室。您不如好好教教三妹妹,或者求仙问道让自己再多活几年吧。”
她咬牙挣脱李乘歌的手,手腕纱布已完全变成血红,但都不及她眼里深不见底的寒意。
叶蓉眼睛眨了好几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向聪慧听话的叶蓁吗?
李乘歌还从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他如今是京城新贵,谁敢这么对他!
若是旁人,早一剑劈下去了,可他再生气也不愿和内宅妇人动粗。
于是重新把柔软娇小的叶雪拉近怀里,报复似的故意做给叶蓉看,“夫人信誓旦旦不会让本将军失望的人,平日还真是演得一副乖顺听话的好戏。”
“将军息怒。”叶蓉急得咳了两声,“蓁儿平日不是这样的,她爱慕将军,就是气愤叶雪这混账···”
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竟厥了过去。
*
承恩院乱作一团,丫鬟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不得不去西院请二爷李煦安过来。
外头,叶蓁正打算回屋,叶雪突然挡在她前面,“二姐姐,为你解催情药的男人可还满意?”
叶蓁整了整衣裳,下身来不及处理的粘腻感让她有些烦躁,“谁跟你说催情药只能男人来解。”
叶雪愣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了。
有没有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李煦安的房间。
“我知道我抢了二姐姐好事,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我也是为你好,若是被人知道你喝过催情药,谁还会相信你是清白之身?”
“到时将军只怕更厌恶你。”
叶蓁嗤笑,“三妹妹还是有点脑子的,可惜不多。”
“那你猜是谁给我喝的催情药?你有胆子现在就告诉别人,看看是长姐先撒手人寰还是三妹妹你先去黄泉探路。”
“还是,你以为将军睡了你,你在她心理就能比长姐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