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成吩咐:“叫几个住外面的进来。”
“你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将来能不能在这些学者身上做做文章。”
坎蒂丝没多问,在那些学者中挑了几个进来,名义上是询问他们来次的目的和规划。
就在坎蒂丝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吕子成一直在旁边打量着这些人,赛诺则是选择去旁边房间回避。
吕子成假意看书,戴上眼镜绕着那些人踱步,从身前到身侧,从身侧到身后。
等到这些学者离开,吕子成放下书,赛诺走出房间:“有什么结果?”
吕子成嘴角沉下去,眼睛中有着锐利的光:“这些人,并不全是学者。”
“嗯?何以见得?”
“我所认识的学者,除开部分例外,其他人多是四体不勤。
但就在刚才那群人之中,有些人手上长着老茧,手指和手掌上结的茧的是长期操持重物落下的,手背的茧则是练习格斗留下的。
这些人都是多年习武之人,至少也是经常战斗的人。
教令院中这样的学者屈指可数。”
吕子成顿了一下继续说:“仅仅是这样,也许他们会是听命于教令院的雇佣兵。
然而还有一部分人最是特殊,尽管他们手上茧的痕迹更少,他们又在尽力的隐藏自己的体态,可我仍旧能从他们的斜方肌看出这些人经常背负重物。
教令院的学者们在面对体力活时绝大多数都会选择雇佣干体力活的人,只有工人、冒险家、健身爱好者、重甲士兵之类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斜方肌。”
“你认为是什么人?”
“我不好说。”吕子成并没有说出口,但他心里已经有数。
愚人众开始行动了。他猜测这些所谓的学者之中只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学者,其他人则是雇佣兵和愚人众士兵。
愚人众的训练路线是以邪眼开肉体,然后用开后的肉体驱动武器,因而相比须弥雇佣兵,愚人众士兵无论是空手持械还是空手格斗的训练强度都要低的多,留下的茧自然浅薄。
吕子成没有告诉赛诺和坎蒂丝,他还不确定,还要再试上一试。
是夜,万籁俱寂后,吕子成溜到外面,背着弓箭攀爬上阿如村旁边的高处,居高临下看到在阿如村外就有些营帐前亮着篝火,这些营帐属于不愿在阿如村下榻的学者们。
吕子成蛰伏在外面,他能够看到这些学者们中分出三人轮流守夜。
明明住在阿如村有着更好的住宿条件,这些人却选择野外扎营,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而且,轮流守夜的学者们警惕性很强,从他们的动作神态来看十分专业,以致于吕子成居然找不到机会动手。
这绝对不是教令院学者能做到的。
吕子成一直潜伏至深夜,直到大约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此时接近黎明,学者们的警戒有所松懈。
刚入夜的时候,那些学者们换班时是分批换班,以确保每次换班时都至少有两人在外面警戒;而到了现在,他们也开始三人同时换班了,这就留下了一个短暂的空档。
趁着这个空档,吕子成运起火元素力挽弓搭箭,一口气点燃了几个帐篷。
这下黑夜热闹起来,一群学者们手忙脚乱地从帐篷里逃出,然而在短暂的混乱后,学者们立刻及时有效地处理火情,其行动条理清晰,布置合理,灭火的警戒的搬运的分工明确,只有一小部分不知所措。
而所有人都一样的是,他们都没有佩戴虚空终端。
“真是训练有素,哪怕是寻常的冒险家都没有这种反应力。”吕子成这下确定了。
第二天,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赛诺和坎蒂丝,如此不寻常的情况,让坎蒂丝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赛诺则是半信半疑,他还在想这是不是吕子成的一家之言。
坎蒂丝担着守护阿如村的责任当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在获悉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手将那些学者们学者们看管起来,名义上是保护他们的安全,实际上是监视他们的行动。
那些学者见状已然清楚自己被怀疑了。其实昨晚生那么蹊跷的火灾后,他们就开始怀疑有人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