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悠悠很想自己给自己洗脑。
她很想让自己相信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刚刚意外目睹的所有都是幻觉。
少爷不可能吃醋。
即便吃醋火,也不会针对棠俏。
聂悠悠一个劲在心里否认,可亲眼看到的就是亲眼看到的,事实不会因为她不接受而生改变。
她看得很清楚。
她听得很清楚。
聂悠悠太阳穴突突直跳。
左右看了看,此地不宜久留,拔腿就跑。
聂悠悠天生胆小最怕惹事,她性格好心眼好,特别喜欢乐于助人。
她躲麻烦躲成了习惯。
所以当她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出来,看到了棠俏冷宴一前一后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灵活一闪,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直到大戏散场,她才现身。
现身也没有过多逗留。
不到一分钟。
聂悠悠跑的没影了。
下午一点五十。
棠俏再次被许柔半路拦住,她眼巴巴地看着棠俏,期待着好消息。
好消息来了。
冷宴松口了。
少爷说了,对许柔过去作为既往不咎。
少爷还说了,要是许柔胆敢故技重施,他会加倍讨债。
许柔闻声松了口大长气,一个劲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吃的教训够多了,以后我都不会再犯错。”
棠俏最后看了眼许柔说:“那,以后就专心学习吧。”
说完就走。
拿的起放得下。
许柔目送着棠俏离开,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力道一点点收紧。
说是不敢了。
但她心里始终有口气无法吞咽。
不加以报复的话,许柔誓不为人。
不过许柔不会再急匆匆。
也不会再贸然行事。
她暗暗在心里誓,她会小心,她一定会小心翼翼。
冷宴踩着上课时间点来到教室,往棠俏身边一坐,周身气场冷冰冰。
棠俏坐姿慵懒,手指纤纤,课桌下翘着二郎腿,左手将一只笔转成了花剑,花里胡哨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她斜了冷宴一眼,没向之前那样主动热情问好。
坐下不十秒钟,冷宴目不斜视地道:“我已经去见了尉迟琉璃。”
棠俏说自己不想惹麻烦自己不想背黑锅,所以建议冷宴赴约尉迟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