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虛明趕緊幾步上前拉住,微微勾唇,劃出一道漂亮的曲線:「兩地剛剛通路,她又是一谷之主,往後打交道的時候還有很多,總不能因那件事,把關係鬧僵。更何況那件事已然說開,她也不過是小女兒家尋常傾慕男子的心態,我又何必斤斤計較?」
「夫君倒是會體諒別人,你明知她對你意圖不軌,還如此縱容,難不成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你在質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
襲音:「……。」好吧,她很吃這一套!
一年時間,戰虛明也不是白和襲音處的。
其實,方才理由不過是戰虛明搪塞襲音的。
他真正疑惑的是,同樣在苪國國君壓迫下的隱靈村與流雲谷,為何流雲穀穀民初次見到自己、襲音與溫玉時,沒有那麼你死我活的敵意?
更別說,一村一谷通路完成的如此順利,真的是民心所向嗎?
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不可能亂說。
自然轉移話題:「一年前,我應下教你武功,如今還學嗎?」
兩人忙忙碌碌倒是把這件事耽擱了。
問題襲音是沖武功去的嗎?
自然是沖跟夫君親密接觸的過程!
幸而今日相逢的喜悅大大占了上風,沒計較的襲音神態盡顯千嬌百媚:「夫君可要耐心些,人家可能一兩遍都學不好。」
戰虛明好為人師,也已習慣襲音這副隨時轉換的嘴臉:「不用擔心,你有底子在,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明日一早你便隨我開始。」
「練武需要起很早吧!」
「卯時,醒不了?」
只要能與戰虛明在一處,一夜不睡,她也行。
扭捏犯難道:「我能不能與夫君睡在一處,這樣日日練武,夫君能順道把我叫起來?」
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戰虛明想笑,暗暗搖了搖頭:「你睡床,我睡榻。」
如今兩地通路,戰虛明在流雲谷也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生活所需逐漸添置起來。
在隱靈村,上好百年木,不值錢的到處堆,還當柴火。
被襲音拾走後,心靈手巧的做了雙人桌椅床榻屏風,應有盡有,大部分還雕了雅致莊重的花,跟置辦嫁妝似的送給戰虛明,唯恐平日幹什麼都講究的他,受了委屈各種將就。
戰虛明承認襲音做事靈光,很懂如何奉承如何討俏的同時,自然也明白她暗戳的意思,於情於理廢了心力,總要讓她小住一番。
襲音雀雀欲試,摩拳擦掌。
「夫君,我想沐浴。」
「好,此處也有溫泉,我帶你……。」
「不要,我就想在屋裡。」
礙於前車之鑑,戰虛明應下,我讓許澄意去打水。
本對襲音與戰虛明不盡信,通過上山殺狼,一年相處,由輕視已轉為敬佩,對兩人算是惟命是從的許澄意,不一會兒,浴桶里裝滿了溫泉水。
屋子不大,雖有屏風之隔,但稀里嘩啦的水聲,燭光之下的婉曼風光,是隱匿不了的。
戰虛明雖心無旁騖坐的四平八穩,終也熬不住襲音總發些奇奇怪怪的舒服聲。
想著起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