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鸟鸣惊起,划破漆黑长空。
蒋凤凤双目低眉展颜道:“我真应该谢谢你。”
她拿起座前的酒杯,举起酒杯,她已仰头喝下。
齐麟佑则是笑着看着她。
蒋凤凤将手中酒杯颠倒,杯中已是空空,一滴酒都未滴下。
齐麟佑自是不甘示弱,倒上酒,一饮而尽。
这是好酒,登风楼的酒从来就没有次品。
片刻他便有了醉意,脑袋昏昏沉沉,竟一下倒在了桌上。
蒋凤凤瞧他人已倒趴在桌上,叹道:“没想到你如此不胜酒力。”
齐麟佑不答,因为他已晕了过去,一个晕了的人如何都不会回答别人的问话的。
见齐麟佑没了动静,蒋凤凤此时道:“还不出来?”
窗外本没有人,现在却有了人。
一张大脸却也俊朗,其上的一双眼睛却是感到疲倦。
他直接翻窗而进,在烛光的照耀中才看清他的相貌和身材。
来人穿着一身棕色的紧身长衫,腰间横跨着一把七尺长由黑铜打造的剑鞘,而剑便在鞘中。
他身形匀称,自也有非凡的气质。
“你来做什么?”蒋凤凤问道,同时拿起新酒杯为他倒上了一杯酒。
“好惬意,好恩爱的场面,我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他淡然冷漠的说道。
蒋凤凤笑道:“你在为他送我鞋而生气?还是为他亲了我的脚而生气?”
来人不答。
蒋凤凤微笑道:“他只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普通的朋友,你若是认为我们生过什么,那你就想错了。”
他们的确是朋友,只不过很多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恋人如是,仇人更如是!
“来喝杯酒吧,我瞧你这风尘仆仆的一定许久都未曾喝酒。”酒杯中的酒已被她满上,她已亲自为他倒上了酒。
他的衣裳上沾满了灰尘,人也很憔悴的,看着这杯酒他笑道:“你这酒我怕喝了便会像他一般睡的跟条死狗一样。”
他站在蒋凤凤身前,用手指着齐麟佑。
蒋凤凤瞧了眼齐麟佑笑道:“你不是死狗,他也不是死狗,只有躺在地上的人才是死狗。”
躺在地上的岂非是冷代鲜?
娄啸痴坐在凳子上,对面是已醉酒,而趴在桌上的齐麟佑。
娄啸痴面容憔悴,像是一路颠簸而来,带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仿佛已有多日未曾睡好觉,他的面容并不好。
他举杯仰头而尽,顿感心情舒畅非凡,畅快不少,这几日来的奔波好似也在此刻,因为这杯酒而一冲而光。
蒋凤凤双眼审视着,沉吟道:“你好像很着急到我这里来?”
他模样像极了睡眠不足,眼中是疲倦,是倦意,他好像很累,像是一直在赶路从未歇息。
娄啸痴点头沉吟,已经承认。他道:“我刚到洛阳,一路上还未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