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
额头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突突的疼,她皱了皱眉,缓和了一下疼痛感,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既要刘强听话,还不想按我说的做,那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徐燕:……
她抿着嘴沉默,又抬眼看了看姜念,不确定的问:“真的能成?”
姜念笑了笑:“成不成先试试看,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徐燕这才点头:“嗯。”
她又坐回板凳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的?”
姜念比她小,而且一直在乡下待着,懂的还比她多。
姜念扯了个借口:“我嫁给大成四年,大成瘫在床上,我天天伺候他,陪他说话,他见识多,大道理也多,说得多了我也就学到了一点。”
说完,神色哀伤的垂下眼,似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徐燕愧疚的低下头,许营长在部队的时候人就很好,要是他没瘫痪的话,现在也是个副团长了,姜念的日子比现在要好过得多,至少不用被人在背后指点她是个寡妇。
“你两在说啥呢?”
冯梅走进屋里,看见徐燕眼睛哭的红红的,“哎哟”一声:“你咋又哭了?”
徐燕道:“还不是被刘强气的。”
说完哼了一声,就不乐意再提刘强了。
冯梅有心当着徐燕的面说刘强的事,但转念又想到老宋动不动骂她猪脑子,别没事有事管别人家的事,管不好还惹一身骚。
她又止了话头,端着一碗红糖鸡蛋水端给姜念,笑道:“快趁热喝,多补补身子,看你瘦的。”
“谢谢冯嫂子。”
姜念接过碗埋头喝,红糖水甜丝丝的,鸡蛋打成蛋花,有股很淡的蛋腥味,对她来说,这并不是稀罕物,可对这个年代来说却很是稀罕。
冯梅和徐燕看着姜念小口的喝着红糖鸡蛋水,两个人都馋的咽了咽口水。
冯梅在家煮红糖水的时候,给两个孩子一人倒了一碗,她自己就拿筷子沾着尝了尝甜味,上次陆副团给她的东西,她用布兜抱着一路跑回来的,生怕在路上碰见吕营长两口子,回到家就把东西锁在柜子里,老宋中午回家时她才把这事告诉他。
当时老宋叹了口气,说道:“陆聿这小子打心里还是生着吕国生两口子的气。”
冯梅就问:“那他给的这些东西咋办?”
宋团长道:“陆聿没和吕国生撕破脸皮,这事差不多就过去了,这些东西你藏好,嘴上也把个门,别说漏嘴了,要是让吕国生两口子知道他们送的东西进了咱手里,估计郑红又得闹了。”
冯梅听到可以把东西留下了,赶紧点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嘴可严了。”
宋团长:……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好喝吗?”
见姜念喝完,冯梅接过姜念递来的碗,姜念轻轻点头:“好喝,谢谢冯嫂子。”
冯梅和徐燕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姜念在床上躺到快到中午的饭点才起来,头也没有那么晕了,她慢步走到井边打水洗干净手去灶房做饭,打算中午炖个蘑菇鸡汤,蘑菇还是冯婶子送过来的,说是从她娘家带来的干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