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悲伤了,那个田淼逞不了几天凶了。”
“你对他下药了?”
“我夏未央行得正走的直,本姑娘才不屑做那种事。”
“那是他身体有恙?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煞!”
“啥?”
“是煞气!一旦染上就会乖张暴戾,力量会增强数倍不止,心中的执念会数倍放大,不驱除的话会吸食生命力,尤其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隐蔽。”
“你的真视之眼连这都能看出来啊,等等你说他之前嚷嚷要弄死我不是逗我吧。”
“是真的。“
刘羡秧左右环视一周,又打量一下自身,“我是咱大阳什么审美标杆吗?”
“臭美!”
“我就查过堤坝,也没证据是他田家,无非去他田里转了一圈,至于吗?”
“你说呢?”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田淼不是田陈旭?“
“可能相比较于创造,接手的田家人更在乎他们田家的财富?或者你身上有什么他记恨的东西?”
“富家公子的事少打听。“
“那是富家公子的小事吗,那是我的小命啊姐姐!”
“也许我们可以正好利用这一点?”
“钓鱼执法不可取啊!”
。。。。。
“凭什么要把我家的这些东西给那些饿死鬼?!他们都该是我的!我的!”
“老李你过来”
“少爷这可是给人吃的啊”
“他们都这样了还能算是人吗,是我们田家人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给什么,他们都该心怀感激的吃下去,然后给我们田家立庙修祠!照我说的做!”
“是”
。。。。。。。
大阳京城云辉宫内,吸收完佛骨舍利中的灵气后的护岏皇帝李荣贞看着光芒再次暗淡的城墙,长呼一口气。“吴江的事情你看了吗”
刘力芳手捧密函埋头便拜:“禀主子爷,吴江传送阵的急递,主子请过目。”
接过密函的护岏皇帝脸色一会惊喜一会愤怒,变化着实精彩。“长生花效果显著,看来西门家虎父无犬子啊,找个时间,让他们去拟定大规模长生花折子吧”
“是“
“禁药下的长生花过度吸食地灵,五年之后将寸草不生?”护岏皇帝捏冷眉毛“上个折子不要拟了,吩咐下去长生花种植计划减半,上贡的数量不得减少!”
“是。”
“刚刚建成的新安堤被毁,告诉吴江的一伙饭桶,查不出来就都别干了,颜宗慧不能动。”
“是。”
“媲美五品武夫的武器,司天监倒是真会给朕带来好消息,让户部给司天监的拨款再提一提,只是配方朕不希望再被更多人知道了。”
“是。”
“御灵师和炼器士监修啊,找个机会让司天监好好研究研究。就这样让右丞他们去拟票吧。”
“是。”
“对了之前听说有个叫柳昌黎的因为朕请了块秃驴的破骨头,还上表对朕说教一番”说着便将手中的指骨捏的粉碎。“不过是老君化胡为佛沾染气运的猴子罢了。迂腐的读书人,朕不跟他计较。朕不引点猴子,难不成要这些道士骑在朕的头上拉屎撒尿不成?找个由头,让他去南边历练历练吧,告诉他,有没有用不是他说了算的,信与不信也由不得他圣人的书是拿来给世人看的,拿来办事治国,是百无一用。”
“是”
“去吧”
红衣太监随即消失在云辉宫内,李荣贞又开始盘膝打坐,打算一口气炼化手中的城墙。
手中的城墙可并不是什么普通城墙,相传,是他太太太太爷爷李盈李恒相继打造的,相传李盈刚刚即位便轻徭薄赋,看着百姓安居乐业,便觉得如此便就足够,还说嫌弃修行空耗财力,于是便废弃修为,将开国皇帝的绯霄剑封入令人打造的城墙中,并立下凡为皇者不得修行的誓言一并封存在城墙中。谁知道刚一废修为,身体便无所适应一病不起,由于省检到了极点,修了六年的城墙依旧没有修好。
李盈病之后子嗣早夭,在一系列的斗争中李恒即位,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腹黑的君王会推翻之前节俭不修的风气,谁知道这位历来没曾与李盈没有多亲近一早便去守边的李恒看了看哥哥修建的城墙后一笑:“我兄他做的对啊”修补完了城墙,并和几位国师修改了李盈在前过于强硬的废修为过程,保留几天后将修为温和的转赠与城墙,并撰与上苍立约,凡即位者,都要通过这种方式散功。
就这样这位大阳文帝同其兄一样轻徭薄赋几十年后,大阳人口迅的增加。对邻里也是非常友好:给几个称王的边境小国写了几封信后,几个国军纷纷叩称臣,大阳的国力得到空前的展。后来的几十年里这位官僚眼里城府颇深,这位百姓眼里并无多大印象,只是听老一辈人说向他这个年纪不是要戍边就是京城要修宫修殿,哪像现在一样可以闲下来在田间抱着媳妇逗孩子呢的老人安静的离开了他温柔对待的大阳。
“愚蠢!你们这样对天下,天下回报你们什么了?让你们长生了还是能为所欲为了?”李荣贞对着城墙的虚影尽情宣泄着他的委屈与愤怒。“到头来还不是两捧黄土!看看你们,手握天底下最大的权势,几分几离都舍不得,那还当什么皇帝?!干脆出门都讨饭去!还想让那一伙子念着你们的好?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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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富饶县,靠河最远,受波及最小,也没有“改粮育花”的政策惠及,可以说是最为普通不过的小县了,但也就是最普通,没有官家文不得干扰,没有遭灾,那就意味着可以加税,没有银子?那就换成粮食,正好隔壁大户的田家需要。
这是今年收的第四次了,什么丞相大人受到皇上许可,在京城篆刻儒家经典需要祭祀给百姓祈福;什么皇上迎接佛骨舍利,为大阳沐浴佛恩,需要虔诚上贡。又是什么隔壁县城遭水,需要同乡“自愿接济”,一方有难,临边先援;这次是什么北方鞑子又在抠边,边关将士急需。可鞑子没有打过来,我们就要先饿死了呀。
明明都是为了我们好,可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又一位“自愿”缴纳余粮的富饶县人,倒在了家里干涸的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