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宗苍眨了眨眼,掂量着厉南晫的神色,面不改色道,“要不是辰夜非温浅浅不可,否则我本人是非常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温浅浅,本身就配不上我家辰夜。”
厉南晫冷冷嗤笑,想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温浅浅。
这就是你最爱男人的父亲。
没有嫁到他家,算不算一种变相的福气?
厉南晫冷声开口,嗓音讥讽,“你还不知道吧,三日前宫家能躲掉被厉氏整破产,全靠了你口中那个配不上的女人。”
“什么?”
宫宗苍震惊,他知道知道消息是儿子宫辰夜发过来的,却不知他是从如何取得的对手的机密文件。
“她为了护着你们这群冷血的东西,和我抗议绝食,晕厥到差点醒不过来,希望未来你儿子得知内情后,心里不会划过半点内疚。”
宫宗苍满脸迷茫,“怎么会,怎么会是浅丫头?”
他想起温浅浅浑身湿透来求他的场景,瓢泼大雨,单薄瘦弱的女孩领着雨求他帮助,那孩子,还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他又想到温政文被带走前,恳切的抓着他的手,“宗苍,我只有一个嘱咐,帮我保护好我的女儿。”
良心被折磨的感觉涌上来,宫宗苍面容灰败,手心里全是汗渍,“不会吧,那她怎么样了?”
“反正不会死,但是被我关起来了!明明都嫁给我了,一心还想着你儿子,等着你儿子回来救她,你说她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该罚?还得狠狠地罚……”
“不……不要再说了,你出去,你现在就出去……”
宫宗苍抓紧扶手,猛地站起来,望着厉南晫的目光,充满了幽深的怨恨,“你不不是喜欢她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谁叫她那么不听话,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草包。”
厉南晫痛快的贬损着宫辰夜。
他看见宫宗苍面部表情一寸寸皲裂,像是想不到他的手段会狠辣至此。
宫宗苍跌坐在座椅上,低声喃喃,“辰夜没帮她她还喜欢他,而你做这么多,只能勉强留得住她的人,一定也很挫败吧?温家人最有傲骨了,你猜你能不能靠关着她,敲碎她的硬骨头?”
“错,我不是要敲碎她,我是要让她长记性,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一些连自己都承受不了的代价。”
厉南晫说完,转身离去。
宫宗苍躺在椅背上,调整了好久,才轻轻抬手吩咐助理,“今天的事,一字不许透露给少爷。”
助理应是。
厉南晫一回到庄园,就叫来了医生问话。
“少夫人的胃不能再有一点摧残了,以后每顿最好是由营养师调配安排营养餐。”
“她不爱吃。”厉南晫低磁的声音沉着,面容冷硬。
“不吃也要想办法喂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医生直接下了命令。
温浅浅从回来,就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昏暗的房间里,只余她这处刺眼的光亮。
没有手机,她也没有时间概念。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几个小时,门有松动的声音。
温浅浅被佣人推着走出笼子,她以为厉南晫放过她了,却眼见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她心里顿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往外走,“我不要,你们要给我打什么针?厉南晫呢,我要见他!”
回应她的只有佣人们无情的推搡。
温浅浅被按回到白得反光的大床上,医生提着大袋的营养剂向她走近。
“不要打针,不要!”
温浅浅挣扎着大喊,却没有半点作用。
厉南晫对她不肯吃饭的事情上已经耐心耗尽,既然不肯乖乖张嘴,那就只能想办法把补药打进去。
温浅浅被几个佣人生生摁在床上,额头细密的冷汗直冒,也无法阻止医生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