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江淮谦脸色,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吗?”
江淮谦:“……”
他敛目看着她,眸子里情绪很淡。
阮轻画抿了下唇,主动地抱了抱他:“对不起。”
江淮谦看她这样,倒是发不出脾气。
他抬手,弹了下她脑门:“喝杯温水润润嗓,晚点说你熬夜这件事。”
阮轻画:“……好吧。”
撒娇没用,她应该是躲不掉要被江淮谦教育了。
吃过饭,江淮谦看了眼主动收拾餐具的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笑。
但面上,却依旧严肃。
他得告诉阮轻画,晚上睡觉不能熬夜。
阮轻画麻利地收拾好,把洗碗机启动后,站在原地沉思了十秒钟。
她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她正纠结着,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阮轻画还没反应过来,江淮谦先喊了她:“有电话。”
阮轻画往外走,“谁的呀?”
“你妈妈。”
阮轻画诧异,“啊?”
她从江淮谦手里拿过手机,快速接通。
“喂。”
“是轻画吗?”
阮轻画一怔,抿了下唇:“叔叔。”
是冯巧兰现在的丈夫。
“是我。”那边的人道:“你妈妈摔了一跤手骨折了,你有空吗,能不能来医院陪陪她。”
阮轻画愣住:“哪家医院?”
……
挂了电话,江淮谦揉了揉她头发,温声道:“去换衣服,我们一起过去。”
“嗯。”
冯巧兰是阴差阳错摔的跤。昨晚半夜下了雨,冬日的雨夹雪,弄得路面很滑很滑。
早上起来,小洛嚷嚷着要去外面玩雪。
其实雪很小,就枝叶上有那么一点点残余,还有放在外头的车上覆盖了些许。
但小洛要去,冯巧兰是纵容的。对这个近四十岁才生下的儿子,她向来都是宠溺有加的,只要不是太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
母子俩出门,小洛是小朋友,走的飞快。
冯巧兰跟不上,地上太滑了,湿漉漉的。
下楼梯时,一个没注意,她直接摔了下去,手骨折了。
……
阮轻画和江淮谦到医院时,小洛爸爸已经在等着两人了。
说完冯巧兰情况后,阮轻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洛爸爸看着她,笑笑说:“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来陪陪她吧。”
阮轻画“嗯”了声,低声道:“好的,谢谢叔叔。”
“应该的。”小洛爸爸叹了口气,看向一侧的江淮谦:“这位是?”
“我男朋友。”阮轻画倒也没瞒着,直接道:“她现在在病房吗?”
“嗯,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现在在睡觉。”
阮轻画了然:“那您忙吧,我在这边守着她。”
“行。”小洛爸爸也确实还有点公司的事,和她说了两句,便走了。
阮轻画和江淮谦对视一眼,她想了想,低声道:“我去主治医生那边问问情况。”
江淮谦牵着她的手:“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