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冰雪好像一瞬间凝固在眼前?,时光迅速回流,凌程的思绪穿越到过去。
很快又穿回来。
“那?不算。”他掷地有声。
因为不够正式,所以不算。因为彼时爱的不如此刻清醒,所以不算。
钟笛耸耸肩,不再计较往事。他说?不算便不算。
日子一天天走过,他们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生出了新的默契。
“钟笛。”凌程又叫住她。
“说?。”
“今年的最后一天,我去民?政局等你,你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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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凌程在民?政局等了钟笛一整天,她都没有出现。又到了情人节,他又是一个人在民?政局的排号区等待。
然后是520、七夕……他继续唱独角戏。
终于到了第三年,钟笛三十岁生日这一天,同一个民?政局里,凌程在经历了十多次漫长?的等待后,钟笛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坐到了他身边。
“这个游戏好玩吗?”她问他。
凌程说?这是他的爱情行为艺术。
“我的新家快装修好了,我也要升职了。”她告诉他。
“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我搬进去?”
这时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号,凌程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笛的脚步没有迟疑,但?是边走边问他:“还能反悔吗?”
“你想看我当场猝死的话,你就试试。”
“那?还是别了,人命关天。”
一切都很顺利,红色的小本子拿到的那?一刻,凌程忍不住舒了一口长?气。
“你至于吗?”钟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是真的。”
凌程耸耸肩:“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懂吗?咱们俩一辈子锁死了。”
“这话好难听。”
“那?你说?句好听的。”
“我爱你?”
“可以不是疑问句的语气吗?”
“小橙子,我爱你。我像十八岁时那?样爱你。”虽然十分突然,可钟笛是诚心的。
凌程并不怀疑钟笛的真心,这几年她的表白总是来得跟斗嘴一样自然。
她到底还是被他给捂化了。
凌程的眼睛在大夏天里湿掉了。
“生日快乐,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钟笛有点受不了,看见他潮湿的眼睛,自己也一阵鼻酸。
“你管得着吗?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说?完一把抱住他的老婆。
两人回到车里,递给对方纸巾。
擦掉矫情的眼泪后,他们开车去到湖边,在大太阳底下?吃冰激凌。
钟笛:“今天39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像两个白痴。三十岁的白痴。”
凌程:“白痴又如何,没人比我现在更快乐。”
“你真的快乐吗?”
“不然呢?你不快乐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我今天给我的狗办了证,还拥有了一条很牢固的狗链。”说?完钟笛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
钟笛越想越觉得好笑,凑过去,把唇上的奶油送了一点到凌程的嘴巴上。
“甜吗?”她问。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