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抱着昏死过去的苏云柔,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谢昭看得忍不住直呲牙。
父皇啊,照你这个摇法,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怕人没死透啊?
苏云柔没有半点反应,庆元帝慌了,他抱着苏云柔摇晃的力度更大了些,嘶吼着落泪:“柔儿!你醒醒!”
“你不能死!你死了朕怎么办?柔儿!”
太医跟太监跑着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便被庆元帝拉到苏云柔身边,让他立即诊脉。
“若是治不好柔儿,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太医吓得面色白,看到苏云柔腰下的血色,更是差点厥过去。
没办法,为了小命,只能硬着头皮上。
“陛下,苏嫔娘娘只是受不住伤,暂时昏迷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伤口待卑职处理后,仔细养上一年,便无大碍,只是日后行走,遇到雨天,会有些难受。”
庆元帝听了,将苏云柔抱得更紧了,语气凶狠:“都是沈曦月!”
“都是她的错!她故意给朕难堪,想让朕孤立无援,她是要将柔儿打死!”
“柔儿,你等着,朕一定会将沈曦月和整个沈家都杀了,给你赔罪!”
谢昭陪着大家一起看完了这场闹剧,退出漪兰殿。
他看了眼日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龟儿子的,一点破事,从昨天晚上拖到正午才搞定,他这脑瓜子终于能安静下来了。
“殿下,太子什么事都没有,咱们费这么多力气,岂不是白费了?”
小喜子身为一个有上进心的太监,对这次事件的结果,十分不满意。
谢昭倒是看得开,“也不算白费,太子表面看是无事,但他与父皇的关系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沈贵妃横插一脚,彻底将沈家推到了皇帝的对面,让皇帝忌惮加重。”
他坐着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何况,对太子动手,不过是临时起意,我早知以父皇的性子,他畏惧太子背后的靠山,哪怕真的构陷了太子勾结顾诏,意图谋逆,他也动不了太子。”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借这个机会,让太子滚下去,只是机会自己送到我手上,我不给太子多浇两瓢污水,让他们父子彻底撕破表面关系,都说不过去。”
底下的人摆膳,谢昭慢悠悠走到桌边,“而且,这件事,我最开始,不过是想揪出对卫娇织藏的男人,没想到这是个连珠串。”
提起这事,谢昭都想笑,“不过,也不打紧,顾诏这人行事所为怪异,可他到底也给我们留了一点安抚我受累的赔偿金。”
他当初派去辰溪县的人,一为协助孙县令剿匪,二也是为了那些匪徒的钱财。
小喜子不再多言,伺候谢昭安心用膳。
吃完,有了饱腹感,谢昭舒坦了。
“我之前在漪兰殿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
其他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小喜子低声道:“殿下您是没有看见,那宝儿明明才死没多久,尸体却散出一股奇臭!派去查看的人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他都忍不住,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谢昭挑了下眉,“竟然有如此怪事?”
他又想到他曾眼花在卫娇织身上看到的那些黑色丝线,眸色微暗,“小喜子,让人去盯着卫娇织。”
小喜子没多问,立即去办。
刘嬷嬷从外头进来,拿了一份礼单,“殿下,后日就是四皇子大婚之日,您看看该如何送礼?”
谢昭接过礼单,有些不解:“老四大婚,可这宫里宫外,怎么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刘嬷嬷道:“殿下,四皇子身怀异象,不得圣宠,大婚一事,自然是无人问津了。”
谢昭以为的无人问津,是朝臣宾客稀少,婚宴简陋。
但等他看到老四大婚当日的情况后,他才觉得,刘嬷嬷用词或许该换一个。
冥婚——最合适不过老四的婚礼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