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一府之人,私底下自然有竞争,而田荣离开越州身边多年,一直默默隐藏在东州。
这么几年下来,哪怕做到了东州水师高层,也替苏康出了大力,但这些不足以让越王府的同僚,对他赞赏有加。
特别还是双方都是水师高层,那就更有竞争的意思,谁都想成为大凉第一水师,谁也不愿当老二。
所以,所谓的善意,田荣压根就不屑,他太清楚越州水师那些家伙安的什么心。
这次他反水,除了给苏康提供支持,更同样的还是替苏康掌握东州水师,这才是他真正的任务。
至于什么西进入中州,打进内部,配合苏康左右夹击,纯属就是诓骗王九的。
对苏康来讲,拿下南州远比中州更有价值,而南州一战,主攻是越州水师,加上陆地的联军,这两股兵力瞬间就达到十万人。
至于他,只需要彻底掌控东州水师就行了,王九的出现,不算是个意外。
本身就是想将他们骗到两州边境海域,将其剿灭,只不过王九太滑头,稍微打了他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还是能够掌控的。
要是真接受了越州水师的援助,那才真是打他的脸,也是打东州水师的脸,田荣可不想将东州水师带回献给苏康时,还带着一个老二的名头。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侮辱,要是连王九都拿不下,更没有脸面去见苏康。
田荣冷声道,“回信,就说,越州水师的好意,本师长心领了,但这怎么说都是殿下交给本师长的任务,而且属于东州水师的内政,就不需要外人插手。”
“有时间看戏,不如尽快出动,要是耽误了殿下的任务,什么后果,就不用本师长提醒了。”
告知一番后,田荣亲自指挥主船。浩浩荡荡对王九展开了追击。
双方你追我赶,平静的海面上,时不时有着浪花升空,海面出沉闷的声音,那是战船上的投石车挥的威力。
王九已经撕破了脸皮,田荣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不可能会劝降,将其歼灭在两州海域,便是王九连同二师官兵的最后宿命。
随着战船靠近,半空中,时不时飞过燃烧的箭矢,双方瞬间爆大战。
虽然声势浩大,但毕竟是海战,海战不像陆地,这种远程攻击,哪怕击中了,也不一定就能立刻击沉。
想要分出胜负,时间不短,会很长,整个海域,都充斥着沉闷的爆炸声,同时夹杂着双方兵士的厮杀,半空中,时不时升腾着缕缕白烟,看上去十分激烈。
与此同时,距离双方激战约莫一两海里之外的海域,越州水师的战船,一艘艘的漂浮着。
其中一艘主船上,几位越州高层,听着手下原封不动的汇报,他们的脸色都带着些许的冷意,而后冷声道。
“哼哼,这个田荣,真以为得到了殿下的信任,就自以为是?不就是当内应当久了,最后成功掌控东州水师,这种内应谁都能做。”
“就是,从不启用,也从未传出任何信息,一心潜伏,说是辛苦,我看辛苦没多少,享福倒是不少,还真自己当个任务了?”
“没错,这才只是东州水师的师长,就如此狂妄,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这要是见到殿下,在把任务一交,尾巴不得上天。”
几位越州高层,显然被田荣的原话给气到了,如果不是有要务,说什么也得给他一点教训。
几位的义愤填膺,其中一位领头的,却是很平静,待几位同僚说完,而后道。
“田荣有他的傲气很正常,没必要和他打嘴仗,他不是狂吗,那就让他狂,我们来此不过就是看戏的,既然他不接受我们的好戏,那就让他自己慢慢对付吧。”
“我们的要务就是迅南下,配合陆地联军,拿下南州,一旦南州被拿下,论功绩甩田荣好几条街。”
“别看田荣信心十足,兵力占据上风,但想剿灭这伙有准备的第二师,怕没那么容易。”
“这第二师,我可是和他们打过交道,特别是那个王九,能够以中层军官的身份,担任整个师的主船指挥长,此人不可小觑。”
“这战的结果,无非两个,没能剿灭王九,那就以死谢罪吧,如果拿下,没有我们的帮助,伤亡肯定不小,时间上自然会耽误,到那时,田荣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就是轻视我们的代价,呵呵,我们走,让田荣在这个慢慢和这个王九耗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