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突地闷疼,宋昭脱力的向前踉跄,贝齿瞬时咬上唇瓣。
“宋小姐,我劝你别自作聪明,这路可难走的很。”
“知道了。”
回声嘶哑,宋昭背后只觉酸痛发麻。
又上车七拐八晃的行驶了十几分钟,宋昭下车堪堪站稳,头顶黑袋也被粗鲁拽走。
发丝凌乱散开,骤然光线刺目,宋昭微微闭了眼。
眼前正是一家毫无门牌的院子,看装潢样子,应该是个疗养院。
将她推入大门,几个壮汉晃悠着离开。
只是那黏腻恶心的视线在宋昭身上粘了半晌,直到她进了电梯才消失。
按着短信上的房间号寻找,宋昭长久凝寂的心没来由的发了慌。
脊背涨疼,她索性脱了高跟鞋,扶着墙壁倔强拖步。
终于在顶楼拐角找到了。
眼圈泛红,宋昭咬唇快步上前,房门推开,“妈妈!”
然而.
女人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睫毛于眼睑下投出淡淡阴影,稍掩乌青。
几缕发丝贴在额角,透出几分憔悴。
记忆中温柔的脸庞消瘦虚弱,颧骨明显,唇瓣干裂,整个人毫无生气。
偌大的病房内,只有心电监测仪那规律的滴答声。
刺耳的仿佛生命倒计时。
犹带血痕的唇瓣翕动半晌,宋昭呆呆的站在病床边,却说不出半点字音。
只是眼前渐渐朦胧。
“妈妈?”
蹲下身子握住女人冰冷僵硬的手,宋昭侧脸轻蹭,水意晕开。
吱呀。
门再度被推开,正是宋秉怀和宋以柠。
宋昭将母亲的手放回,仔细掖了掖被角,转头对上。
再抬眸时已清冷果决。
“宋秉怀,我母亲的病到底什么样了?”
“她为什么还没醒?”
“你什么态度?”宋秉怀眼底染了阴鹜,原本勾着笑意的唇角凝结不悦,“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母亲她身子不好,若不是我这几年日日花钱供着,早就死了!”
“就是,宋昭,你未免也太不识好人心了!”
宋以柠扶着宋秉怀坐下,一双眸愤恨,自认为占理的责骂,“人都见了,该给钱了吧?”
“我可以给钱。”
宋昭启唇间已是隐隐冷意,紧盯着宋秉怀的表情变化,“但是,我要知道我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她的病连医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清楚。”
宋秉怀视线挪开,煞有介事的冷声。
“是么。”
宋昭尾音拉长,嗤笑间别有深意道,“我还以为,我母亲是中毒了呢。”
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中毒一说,宋秉怀手指骤然一抖,心跳都落了半拍。
宋秉怀佯装不解皱眉,“胡说什么呢。”
否认的快,但他那悻悻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心里预感渐浓,宋昭努力抑着情绪,“宋秉怀。”
“这样,你把我母亲从始至终治疗的病例和药单给我,我许你项目资金。”
甚至直接从包里拿了支票,宋昭干脆利落的签了字。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