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神,你昨晚去。。。。。。熬夜蹦迪了?」陳與白拎著早餐走進來,見到喻年眼下泛起的黑眼圈簡直嘆為觀止,他賤兮兮的靠過來,用肩膀撞了一下喻年的肩:「蔣少爺不在,寂寞了?」
喻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滿臉寫著「滾」字。
陳與白對喻年的表情熟視無睹,轉身翹著二郎腿坐在喻年辦公室的會客區,撕開早餐的包裝紙,咬了一口漢堡:「你這樣做,我很難保證不給蔣少爺打個跨國電話告密啊。」
「打,」喻年心煩意亂的把自己至今沒接到回復消息的手機扔在桌子上:「如果你現在能聯繫到他的話。」
「算了,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這幾天沒聯繫到他,連你都找不到人,萬一我找到了,那我們三個豈不是都很尷尬。」陳與白揮了揮手,決定不給自己挖坑。
「漢堡好吃嗎?」喻年隔著桌子木然道。
「還行,」陳與白舉著吃剩一半的漢堡問:「你要吃嗎?」
「不了,我的意思是是,你可以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吃。」喻年指著門口。
「別啊,我來說有正事的,」陳與白抹了一下嘴:「老闆剛在群里發了消息,cR實驗室派過來的技術指導今天到a市,預計。。。。。。」
陳與白把手機拿出來又看了一眼:「十點到公司會談,你記得過來一起接待。」
喻年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他昨晚失眠,翻來覆去生怕錯過蔣洄的回覆,結果這人就像消失了一樣,之前還只是回復的不及時,現在連回復都沒有了。
熬了大半夜,早上險些遲到,根本沒來得及吃早飯。
蔣洄不在,他的作息又混亂起來,這幾天總是吃冷餐和外賣,偶爾研究的菜品實在達不到「入口」的標準,今早胃開始隱隱作痛。
早餐是沒時間買了,喻年起身接了一杯溫水,好歹喝了大半杯,勉強能安撫自己的胃。
「喻神,蔣少爺有沒有和你說他們那邊外派誰過來?我好有個準備。」陳與白把包漢堡的紙團成一個團。
「沒說,大概率是趙冕,或者那個叫宋詢的a1pha。」喻年握著杯子道。
「熟人好說話,」陳與白把紙扔進垃圾桶,看了一眼時間,示意喻年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帶著其他組員下樓迎接技術指導。
喻年和陳與白並排站在最前面,他手裡握著手機,心不在焉的去看手機回復,依舊沒能等到蔣洄的消息。
路上有些堵車,cR的技術指導比預計時間晚到了十分鐘,喻年的胃不太舒服,未知盡頭的等待時間總是顯得格外漫長。
一輛汽車停在了公司門口,眾人終於見到了勝利的曙光,喻年也悄悄鬆了口氣,好歹可以坐下喝杯熱水了。
車門打開,兩個技術指導從車上下來。
看到人的第一眼,喻年覺得早就有點站不住了,蔣洄邁著大長腿,逆光而行,朝著他走來。
「我來晚了。」蔣洄禮貌的和周圍的同事表達歉意,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喻年,沒有移開分毫。
「路上有些堵車,讓大家久等了。」趙冕跟著他身後,直接接過了話茬。
大家心照不宣的用眼神在蔣洄和喻年身上逡巡了兩圈,陳與白是老控場王了,他上前和蔣洄、趙冕握了手:「外面熱,不如我們回公司聊?」
「我有些餓了,」蔣洄微微一笑,看向陳與白:「這裡我不太熟,勞煩喻先生先陪我吃個飯?」
趙冕險些被空氣嗆到,他們分明在飛機上吃了早餐,頭等艙的餐食極為豐盛,且充滿地域特徵,蔣洄吃了整整兩個肉夾饃,以及一大碗粥。
陳與白心領神會,趕忙推了喻年一把,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和趙冕進了公司,只留下喻年和蔣洄在公司門口四目相對。
「胃疼?」蔣洄皺眉。
「沒有,起晚了,沒來得及吃早飯。」喻年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寶寶,這裡沒有外人,」蔣洄溫熱的手掌撫上喻年的胃:「難受要和我說。」
「你回來都沒和我說。」喻年把頭偏向一邊,明顯在生氣。
「是我不好,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蔣洄把人攬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喻年的額頭:「以後連掉頭髮都和你時刻報備,別生氣了,行嗎?」
喻年勉強點頭原諒了他,抬手環住蔣洄的腰,整個人靠在他懷裡,說了句「餓了」。
公司附近只有快餐店,蔣洄和喻年去了一家賣粥的早餐店,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餐。
「你不吃嗎?」喻年見蔣洄只點了一份飯,問道。
「我不餓,看你吃就行。」蔣洄和服務人員要了一杯熱水和一個空杯子。
「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喻年很有危機意識的問。
「不走了,我以後會留在國內工作,cR實驗室在國內開了分公司,我家投資把實驗室建在了a市。」蔣少爺財大氣粗,輕飄飄一句話,直接徹底結束了兩個人為期一周的異地戀。
喻年矜持的「噢」了一聲,肉眼可見的有些開心。
熱水上的比早餐要快得多,蔣洄把盛著熱水的杯子舉起來,將水倒在空杯子裡,又把有水的杯子舉起來,重把水倒回去,往復多次,直到水溫合適了才把水遞給喻年。
「小的時候,我父親和我說,熱水兌涼水喝容易肚子疼,所以我家的習慣一直都是把熱水涼成溫水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