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气得胡子都快炸起来了,他愤怒的指着南霏儿气急道“你!”。
“我怎么了?”。
她表现出一副不理解模样,一下子就点燃了他的底线。
老道长一跃,瞬间周围只留下残影。
南霏儿放下抱胸的双手,轻笑着摆好了讲攻的姿势,面对这种还不至于让他拿出龙洺。
顿时他的手就以赶得上风一样的度从南霏儿背后击来。
“砰!”。
南霏儿抬脚头也不回的就住后踢了上去,她的全身力气都集中在了脚腕上。老道长的手掌直接击在了南霏儿踢过来的脚掌上。明明老道长的手掌那么宽大有力,可是却击败不了南霏儿随便一脚。
“可恶!”。
只见老道长快转身,干脆利落的拿起藏在道袍里的匕,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他掏出身上的符纸就有条不紊的想南霏儿飞去。
南霏儿看着好几张一同冲自己过来的符纸轻笑,她的脚一偏,带动起地上湿漉漉的树叶全部也对着符纸而去。
“噼里啪啦……”。
树叶上带了南霏儿的灵力,一接触到符纸就瞬间燃烧,瞬间符纸就化成了灰随着树叶带动起来的风全部砸向老道长。
符烟迷了眼睛,他快抬手想要随便抹一下眼睛,不料树叶全部变成尖锐的刀片一一划过他的身体,甚至有一些力气不够的刀片自己插入了他的皮肉内。
南霏儿趁他不注意纵身一跃,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砰!”。
老道长被他罐满灵力的一脚直接踢到了阵眼上。
他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只有微微起伏的后背还能确定他还活着。
“呸!”。
他困难的抬起头往一旁的身体石头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他眼里全上不甘,双目爬满血丝,脸上布满的皱纹上粘着黏糊糊的黄泥土,趴在地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黄泥水侵入。
南霏儿目光微转含笑一脸嘲讽的道“你不行啊~只不过有一些三脚猫功夫就自认为无敌了?”。
老道长眼神呆滞的一直看着南霏儿,他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没用到当时连自己徒弟的藏身之所都找不到。并且还乐呵呵的把自己徒弟的生命双手献给面前这个冷血的家伙!他目光冷厉的扫过南霏儿身上的每一处,如果眼神能杀人,说不定南霏儿现在都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呵呵呵……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如果可以我就应该回去一巴掌册死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那么蠢!竟然……竟然想着你可以仅我徒儿回心转意!哈哈哈……我当初怎么就那么蠢啊……”。
她语气复杂的回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我说现在什么你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不说”。说话间她背在身后的手已经轻轻看着了山脚下的东西,随着她手指的收紧,那些东西便瞬间被遏制住喉咙,顷刻间全部爆体而亡……
他嘴角抽了抽想说的话瞬间变得没底气来“呵……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都是……都是……”。
南霏儿漠不关心的随便应了一声“哦……”。
“你!”。
他瞪着眼珠子,抬起被石头磨破的手使劲一握,原本他以为会有血滴出来,结果是白疼一场。
南霏儿站在不远处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笑。
他顾不得这些,捡起摔在一旁的匕一咬牙就毫不犹豫的割向了手掌心。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匕开始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流入阵眼中……
他死死地盯着阵眼,道“哈哈哈……即使没有那几个鬼东西我也可以杀了他们!”。
阵眼一遇见血就开始范红,慢慢的阵法便随着阵眼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他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哈哈哈……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了他们啊~你不是看不到他们受苦吗?那我偏偏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阵眼在他源源不断的注入鲜血后便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线分布在头上,密密麻麻盖满了一整座山。
他张开双臂面向上天,道“颤抖吧!”。
南霏儿斜眼打量了他一会冷然问道“你想不想见一个人?”。
“不想!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我想见的人!”。
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镯子眼角含笑意味深长的抓弄着他“你不想……可不代表他不想啊”。
“你什么意思?”。
他刚说完头顶上他引以为傲的阵瞬间就慢慢变成星星点点散开。
老道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用兽命换来的东西竟然如此轻易的被破坏心里不免又了毁天灭地的冲动,他恨只自己实力不足。他干巴巴的瞪着南霏儿,原本勉强可以走路的脚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废了,他只能以跪着的姿势抬头看着南霏儿。这使他看起来就是臣服于南霏儿脚下一般。
散落的星星点点开始往老道长面前集合,天空也打起了一声声惊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迎接谁的降临。
他张大着嘴巴磕磕绊绊才震惊的才道“徒……徒儿?!!”。
南霏儿先前就在阵上到了手脚为的就是这一刻,既然老道长那么心疼自己的徒弟那就见一面好了。
她事先在跟老道长纠缠的过程中就已经悄悄的在次修改了阵法,这阵法只有魂魄没有消散的时候才可以进行,绕过一旦魂魄主人不想来或者已经消散那么要不会有现在这一幕。
陈狄半跪下来平视着他,他透明的身体隐隐约约还可以透露出后面山上的影像来。陈狄温声询问道“师傅……你老人家老糊涂了?”。
他伸出粘满泥土还有看起来还在流血的手颤颤巍巍的想碰一碰陈狄的肩膀,可是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猛的伸回了手,他害怕自己一碰他就消失了。他难掩盖眼里的泪水不确定的再次开口“徒儿……徒儿,真的是你?”。
“是我,真真实实的。错了……现在你见到的不过是一具魂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