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又清醒又迷乱。
温迎看向落地窗外,马路上车水马龙,港城繁华皆在眼中,路边,梁婉月上了一辆的士,转眼不见了。
6珺之生气地喊,“莺莺!”
温迎收回目光,朝她笑了笑,波澜不惊地说,“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他了。”
6珺之轻吸口气,“那你还……”
那口气呼出时变成一声轻叹,后面的半句话也消散在唇边。
6珺之最后还是把照片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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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月提着咖啡回到病房,看到病房里多出的穿着贵气的女人,面色微变,挡在了她母亲面前。
“霍太太,您怎么来了?”梁婉月勉强笑着。
霍太太抓着一个名牌包,全身上下都是大牌,单单望过来的一个眼神都显得高高在上,“听说你母亲住院,我过来看看,看到你母亲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致谦的钱到底没白花。”
梁婉月咬住唇,心中满是屈辱,霍太太这样的人,知道言语怎么伤人最痛,她抬起的眼裹着倔强水色,“我已经跟致谦说了,会还他钱。”
霍太太笑了一声,那笑带着不屑、嘲讽,仿佛一眼就能将她从里到外看透,让人瞬间无地自容。
“说得冠冕堂皇,你还得起?”
梁婉月咬了下舌尖,那点痛意让她镇定下来,“霍太太,我们能不能到外面说,我母亲需要好好休养。”
霍太太凉凉扫了她一眼,不屑地转身往外走。
梁婉月绷着的肩膀一松。
“婉月……”紧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梁婉月嘴角牵起一抹笑,转过身,替母亲掖了掖被子,“妈,没事,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就进来陪你。”
梁婉月关上病房门,刚转过身,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回响在走廊,直接将她的脸扇到一边。
梁婉月捂着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几欲落泪。
“霍太太……”她哽声。
“梁小姐,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霍太太脸色冷然,眼神睥睨而下,“请把你的眼泪收回去,我儿子不在没人心疼你,看来你就是用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一直勾引我儿子的。”
梁婉月睁大眼,“霍太太,我没有。”
“啪——”
又一个巴掌接着落下,打在同一个位置。
“虚伪,说谎!”霍太太看着她瞬间肿起的脸,眼中寒意更甚,“别以为你用手段就能让致谦回到你身边,淮景别墅你住得舒服吧,可致谦那一晚不还是走了。”
梁婉月瞳孔微微一缩,霍太太倏然就笑了,“致谦藏得再好你以为我就查不到吗?你这手段在我这里太拙劣,五百万,滚出港城,只要你不贪、不再妄想,这钱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霍太太递出卡,讥笑,“银行卡密码跟几年前一样,你应该还记得吧?”
梁婉月没接,那张卡从两个人中间掉落在地。
霍太太看都没看一眼,“太贪心小心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就算不是温迎,我们霍家也永远不可能让你进门,你还有你母亲,可别牵连到她才好。”
这不是商量,而是敲打,是带着威胁的敲打。
梁婉月捡起地上的卡,紧紧攥在手心里,任尖端刺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