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禹愁,“哪有人二十岁就嫁人的啊?”
温迎眯了眯眼睛,“遇到喜欢的就嫁了,嫁人还分年龄吗?别跟我说在学校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哦?”
温行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没有,女人只会影响我学习的度。”
义正言辞的模样就差誓了。
温家的继承人,他这一生只需要守好温家偌大的家业,守好家人就够了。
莺莺这恋爱脑啊,要是哪天被欺负了怎么办呢,他不得护她永远无忧无虑吗?温家在底气才在。
温迎踮脚摸了摸他帅气的卷,“你这思想很伟大哦,没关系,到时候我的孩子会继承温家。”
温行禹呵笑,“只要外甥有能力,随时来呗。”
温迎眉毛一挑,“外甥女就不行吗?”
温行禹,“……也行。”
温迎要回房,温行禹还跟着,有点不死心,“姐,你铁了心要嫁给霍公子我就不说了,像着魔一样,没人能拦得了。但如今你完全可以再好好挑选你未来老公嘛,没必要急着嫁人是不是?”
温迎看着他,忽而一笑,“行禹,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嫁人,但我要是错过了傅砚楼,会后悔,我不想再让他等了。”
温行禹觉得爱情是真他妈有毒,“你被我们大家宠坏了,要是你哪天受委屈了,你就回娘家知不知道。”
“想我点好。”
温迎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回港城的事温迎暂时没跟任何一位朋友说,就悄悄的。
两天后,是跟傅砚楼约定好的日子。
温家特别看重这一次两家的会面。
在约定时间到来前,温家一家四口来到门口接人。
傅砚楼先从车上下来,接着是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妻。
在温迎当年的印象中,楼月美丽且优雅,时隔十年再见,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产生任何变化。
这让温迎没有感觉到多陌生,她走上前主动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莺莺。”楼月抓起温迎的手放在手里,目光认真打量着她,“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变,其实阿姨早就想跟你见一面。”
温迎轻轻啊了一声。
“傅先生傅夫人快请进。”温则书笑容挂脸,多了些恭敬。
傅怀竟笑了笑,声音醇厚,“我们进去说吧。”
相隔漫长的十年,原以为有些人早已变得陌生,但双方坐下来,很自然而然的交谈,没有疏离陌生。
傅怀竟和楼月也没有外人口中传的那样,商谈傅砚楼与温迎的婚事时态度特别诚恳。
没有高高在上,是真心的帮儿子求娶温迎。
这一桩婚事,不掺杂任何利益,也没有什么情非得已,是两个年轻人的你情我愿,也是两家人共同的祝福。
看着两对父母和和气气的商谈订婚事宜,温迎坐在一旁,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头转到一边低着,视线里,傅砚楼抓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温迎抬起眼,湿润的眼眶,微红的眼尾。
就这眼神,无端让他心里涩。
“你们聊,我跟莺莺说会话。”傅砚楼拉着温迎就走。
偏厅里,傅砚楼把温迎抱到桌上,两只手臂撑在她腿边,低头,视线紧紧裹住她,“怎么哭了。”
温迎吸了吸鼻子,“哪有你这样拉着我离开的啊?”
傅砚楼捧起她的脸,大拇指指腹在她眼尾摩挲着,“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