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想著,不禁說道:「taki醬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會很難過。
怎麽和平時都不一樣了呢?
我的男朋友,應該永遠都是那個爽朗又陽光的大男孩才對。
可是現在——
我低頭去看他的手腕,忍不住再次皺眉。
「怎麽露出這樣的表情。」他說,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為我抹平眉間的褶皺,「我不是已經答應momo了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絕對會更加注意自己。所以不要再傷心了。」
「不是那個問題啦。」我說,憂心忡忡地將袖子擼起來進行檢查,結果越看眉頭越深,「這個——會不會影響你以後打棒球啊?」
「好好修養的話應該問題不大,阿綱他們之前也有擔心過這個,醒來的時候小鬼第一時間就跟我說了。」
小鬼。就是沢田家的那個親戚小嬰兒。
我頓時朝對方遞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謝謝你哦,里包恩醬。不過也記得勸一下你的哥哥,讓他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這是受傷很嚴重吧?竟然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不是哥哥,是學生哦。」里包恩淡淡地笑了一下,將正在閱讀的雜誌拿下來一點,露出黑漆漆的大眼睛,「比起這個,你聽完這些事以後,就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嗎?」
「有。」我說,很確信地點了點頭,「本來想說讓taki醬退出這個家族丶以後都不要再參加什麽家族活動了的,可是仔細想一想,又好像太干預他了。畢竟taki醬跟獄寺同學他們都是好朋友,我覺得還是不能做這種事啦。」
「即使他以後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無所謂嗎?」
我:「………………」
我瞬間沉默了下來。
房間裡,臨床的沢田綱吉與獄寺隼人都還處於沉睡和昏迷狀態,沒有醒來的跡象。而對床躺著的笹川前輩是很標準的自律人,如今的時間已經過了他平時睡覺的點,因此在我進入病房後不久便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甚至還發出了不小的鼾聲。
我認真思考。說實話,覺得還是稍微有點所謂的。
可是——
我擡起頭,迎面對上山本武的目光。
他很專注地注視著我,棕色的眼底全部盛滿著我的倒影,此刻也十分安靜,做出了尊重且認真傾聽的表情。
……情侶之間,還是應該互相尊重丶互相信任的才對吧?
而且我們已經交往快一年了。不是一般的情侶欸。
所以一秒鐘之後,我不再思考這些事。
把念頭全部拋之腦後,同樣正式地回望山本武的眼睛,堅定地說:「我相信taki醬。」
「什麽?」
「意思是,taki醬剛剛已經說過了,以後會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不再讓我擔心。我相信他可以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