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魏玦总算见到了姝姝口中的小应。
宽阔的房间内东西很少,只有床和基本的生活用品,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桌上的花瓶还摆放着垂落的洁白风铃花。
窗外吹来的风使得窗帘扬起,显露出窗边的一道瘦弱身影。
室内唯一的彩色就是花边的一点绿以及窗边风干好的油画。
调色盘还有未风干的区域。
“小应。”
女人清凌的声音响起。
窗边那道瘦弱的身影猛地回头,那双似画般的眸瞬间亮起点点的星光,她惊喜地喊道:“姐姐!”
她推动着轮椅过来。
纤细瘦弱的手拉住女人雪白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撒娇道:“姐姐,你最近很忙吗?很久没来看小应了。”
女孩的长相就像纯美的百合,再加上那自带的病弱感,忍不住让人怜惜。
清姝也顺着她的力道来到窗边,目光落在那些色彩鲜艳的油画上。
想象力丰富,色彩浓艳却又诡异地协调,极为抓人眼球。
“怎么样?”女孩颇为自豪地仰起头。
清姝嘴角含着笑意,夸赞道:“小应最近又进步了。”
两人凑近说着悄悄话,只能听见低低的音量。
而从始至终,女孩的视线只落在清姝身上,从来没关注过她身后的男人。
甚至还隐隐地表现出一丁点的排斥态度。
魏玦适时退出了房间,看见了站在走廊旁边的院长。
她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愁容。
“院长怎么了?”他关切地问出口。
若是关于钱财方面的问题,他还可以帮上忙。
“那就是小应,别看她身板小,但如今也有十八了,变成如今这样就是因为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病。”她顿了顿,说到重点,“但你可能也看出来了,她过分依赖于姝姝。”
院长用词委婉,说是过于依赖。
实际情况是小应的世界除了清姝,根本没容下其他人,主动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唯一还维持着的,便是画画。
许是因为疾病和独处,她对色彩和画面的把控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而这也让她足不出户就能赚够养活自己的钱财。
但院长希望的则是她走出自己的世界。
魏玦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沉思了一会,还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院长,我有办法。”
“那还得麻烦你了。”
“应该的。”他笑着应道。
小应羸弱的身体早已到了临界点,聊了一会便有点困。
清姝扶着她上床,看到她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看见聊得正欢的两人,眉心微松。
她本来以为像是魏玦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却没想到他这般平易近人。
“聊好了?”
“嗯,下去吧。”
三人又一起走到楼下。
忙活了将近一天,天色渐黑时,魏玦才和清姝向院长告别。
两人开车回去时,魏玦轻叹道:“姝姝,我现我更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