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恕罪,微臣不敢断言。”
许安安往日里就很不喜欢这般弯弯绕的说话,一句要你何用差点儿说出口,但想到毕竟还需他来诊治齐昱,生生将这话咽了回去。
“那就劳烦太医了。”
“不敢当,那微臣告退。”
“等等。”许安安犹豫良久方才抬头问道:“太医,王爷只是落了水,就……受寒气了?”
言下之意,这身子骨也忒弱了些。
“落水?”太医震惊地看向一旁的管家,只因来时并未有人告知齐昱是因着落水方才高热,然又迅速掩了情绪俯身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出生时还未足月,因而身体底子自然要比常人弱上几分,尤其是日常换季的时候,更是要比往日保重许多,不可轻视。不瞒王妃说,为此皇后娘娘破费了不少心神,王爷幼时也喝了不少的药,才到如今硬朗许多。然即便如此,王爷日常还需多加养护,万不能受了风寒,更不能……落水。”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八字不合……
许安安自小少有喝药进补的时候,便是偶尔间咳嗽一声,几个梨子下肚便也好了,并不很能感同身受。更何况自来瞧着齐昱上蹿下跳的模样儿,与太医口中病恹恹的药罐子很是不能联系上。
思及此,想到齐昱坚持将披风递给自己的模样儿,许安安心下歉疚犹盛。
太医见许安安方才问得紧,这会儿倒是不言语了,忍不住轻声道:“王妃?”
“嗯?”许安安抬头见太医问自己的意思,当即正色道:“我不大懂您说的这些,论是抓药施针抑或其他法子都好,太医若有事情只管去找顾管家安排,只是恐怕要劳烦太医这几日在王府住下,也好时时照应着一些。”
“是,王妃放心。”
一时众人忙乱开来,待到齐昱醒来时,看见的是熬红了眼睛一脸疲惫的许安安。
目光对视,许安安一声夫君叫得真诚且欢喜。
“夫君,您可算是醒了。”
“许安安。”
“哎,您说。”
齐昱声弱,待许安安凑近了方才听清。
“我以前不大信这些,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八字不合……”
次日里硕硕便悄悄过来传话:“姑娘,方才奴婢往王爷那处去送衣裳,听着王爷说让顾管家去找个算命先生什么的……”
许安安托着下巴一心只盯着跟前儿炉子上坐的药,嗯了一声兴致并不算高。
硕硕四下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姑娘您说,王爷这发热原是受了风寒,找算命师傅能做什么?”
“看八字。”许安安头也没抬。
“这八字还能看病呢?”硕硕讶然。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