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薏身子瘦小,赵三很轻易便能将她扛起。
夜色之下,冗长宫巷中,只看得见赵三扛着沈归薏,一瘸一拐往敬事殿走去。
“干爹,人给您放在这了。您慢慢享用,儿子就先走一步。”
同李福行完礼,赵三离开房间。
但他未打算走远,他要亲耳听着沈意如何受的折磨。
只有沈意生不如死,才能解他心中之恨。
赵三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啧啧,长得可真白净。”
李福搓了搓手,朝床榻走近。
“嘶。”
头好疼。
沈归薏揉了揉太阳穴,随即睁开眼睛。
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哪儿?
她心里“咯噔”一下。
“李公公?”看见李福,沈归薏吓了一跳。
她连忙坐起,拽着被子往角落处躲。
“沈公公,咱家的床可是要比你那房间里的舒服多了。你若是高兴,日后夜夜都可睡在此处。”李福轻笑。
他分明面容和蔼,可沈归薏瞧着却是十分可怖。
她自是清楚李福打的什么念头。
“李公公,奴才年纪尚小,还未想过那些事情。您若是寂寞,可以问问宫里其他人。”沈归薏将头偏向一边。
她实在不想看见李福那张满是淫笑的脸。
“咱家只要你。”
李福轻笑一声,爬上床榻。
“不要,不要。”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归薏止不住摇头。
“求李公公饶过奴才!”
“多少人争着抢着想要伺候咱家,怎的到了你这便不愿从了。”李福说着,伸手去扯沈归薏的衣领。
“不要!”
情急之下,沈归薏推了李福一把。
“你敢顶撞咱家?”李福诧异。
随即,他扬起手,狠狠甩了沈归薏一个耳光。
“这宫里的奴才都得以咱家马首是瞻,还没遇到像你胆子这么大的。”
这一巴掌用的力气极大,沈归薏只觉头晕目眩,好半晌也未能反应过来。
“咱家今日非要改改你的性子。”
李福一只手提着沈归薏的衣领,另一只手开始脱自己的底裤。
“不要,不要……”沈归薏泪如雨下。
这里是李福的房间,任是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会。
难道今夜便是她的死期了吗?
沈归薏难过极了。
兀的,耳畔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她还未反应过来,赵三和李福都已被踹翻在地。
“沈公公,你受惊吓了。”越行蹲在她面前,温声宽慰道。
“越侍卫?”沈归薏看着眼前的男子,恍惚中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她还想说什么,下一刻便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养心殿,严淮湛站在一旁,等待太医为沈归薏诊治。
“怎么样?廖太医,她可还好?”
“沈……沈公公感染了风寒,臣开了药方,服下之后休息一夜她便能清醒过来。”廖太医弯着腰,小心翼翼道。
“今夜之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严淮湛低声警告。
之前他便是担心太医为沈归薏诊脉,看出她是女儿身,故而沈归薏身子有何损害,一直都是由养心殿拿药。
可今日他实在担心沈归薏得紧,再顾及不上这些。
若是传出去也罢,大不了封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