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后冷静地问:“江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病啊,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裴弋翻完了行李箱才在夹层里找到了一瓶药。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沈京河把今天的事都过滤了一遍说:“没受什么刺激啊。”
顿了顿又说:“碰枪了算吗?”
可是沈京河不明白,当时的江尽正常得不得了,跟他们有说有笑的,没有丝毫病的征兆。
裴弋拿着药走过来对着沈京河手里的电话说:“我记得你说过,江尽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就算是碰了那些具有危险性的东西也不会有事。”
电话里的声音道:“是啊,所以江尽突然病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沈京河你天天跟在江尽身边,别告诉我你一点异常也看不出来。”
沈京河看了眼裴弋就说:“江尽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长得很好看那种,纯洁美好,一看就是那种人间天使。”
对面沉默了几秒语气惊愕:“别告诉我江尽看上了。”
“应该吧,江尽对容妹妹很特殊,初吻都给了,放别的女人身上最多一天就腻了,对容妹妹这都好多天了。”沈京河也不是很确定地说。
裴弋坐在一边,把药放在桌子上:“我觉得江尽对容月卿应该是有点不一样的,之前几次都很正常,今天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冷淡起来了。”
电话对面的人就说:“问题不大,我对试剂的药力还是很信任的,江尽应该是陷入了自我厌弃的阶段,比起以前应该不算严重,明天要是他还没恢复再打我电话。”
沈京河立马恼怒道:“盛怀沉你还是不是兄弟,尽爷现在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你都没看到他就说问题不大,老子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来。”
“沈二河,我很忙的,我要是没把你们当兄弟,这个点都不会接电话。”盛怀沉隔着电话幽幽地说。
他现在在欧洲,跟他们是有时差的,他现在的地方时才凌晨四点。
“再说,我给江尽治疗多久了,就是没见到他也知道情况严不严重,请你对我的试剂多一点信任好吗。”
沈京河确实是有点关心则乱了,他冷静下问:“明天尽爷没恢复你来不来。”
“来,我就是在断手断脚也来。”盛怀沉正色道。
沈京河满意了,知道他也不会放任江尽不管。
盛怀沉在挂断的时候语气不太好地说:“沈京河你下次给我打电话再这么没礼貌,我就把你拉进黑名单。”
“别啊,我那不是着急了吗。”沈京河小声辩解。
盛怀沉冷呵一声就挂了电话。
嘟嘟声响起,沈京河看着裴弋问:“好端端的尽爷怎么就突然自我厌弃了呢?”
裴弋白了他一眼:“尽爷今天说了一句话。”
沈京河立马明白了,之前尽爷在赌桌上突然冷漠离开,对容妹妹的态度变的很快,出去后就说了一句他是不是不配得到纯洁的爱。
“这,这就是原因?”沈京河觉得太匪夷所思了,薄情寡义的江尽会有一天因为一个女人而陷入自我厌弃。
裴弋点点头,神情严肃:“应该是,尽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