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决定看看情况。
如果猫受的伤很重,那么他会假装没这回事,赶紧回家;如果不是很重的伤,那么他倒是可以带回家,急救一下。
依照石奇怪的逻辑,在看到猫的伤势后,石决定带他回家。
猫的腿有被咬过的痕迹,血也干了,暂时无法行走。
算你走运。石默念着。外套包在猫身上,瞒着管理员,偷偷地带进他的公寓。
一开始,猫戒备他,攻击他。包个纱布,结果弄得自已受伤。
直到最后,终于听话的任他摆布,只是敌意还在。
石默默地养了两个礼拜。
猫的伤势已经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赖在他家不走,石虽然觉得照顾猫有点麻烦,却也没有野放的念头。
“嘿,给你听我练的新曲子。”嘿是猫的名字,因为毛是黑的,所以叫嘿。石打开前屋主留下的钢琴,开始弹奏练了许久的新曲。
弹得有点不太流畅,毕竟石的主修不是钢琴,而是长笛。
猫受不了,跳上钢琴键,阻止石弹奏下去。
石呵呵笑着,将猫抱下来,说:“很难听吗?”
猫直直地看着石的笑脸,仿佛看傻了眼。
石组装他的长笛,决定誓奏同样的曲子,以雪前耻。
稳健浑厚的声音传来,猫舒服地趴在钢琴椅上,仿佛在享受音乐的飨宴。
一曲吹毕,石摸摸猫的头笑说:“你这个刁钻的猫。”
猫不甘心地喵了一声,跳下钢琴椅,跑到床上喵喵叫,似乎叫他早点睡觉。
“好啦,知道了。”石拿了一本书,走到床上,开了床头灯,边阅读边抚摸猫的毛发。
一鼠一猫,奇怪的和谐。
照理来说,老鼠怕猫,猫吃老鼠,才对。
偏偏他的宠物是猫,而他是瑞特家族,老鼠中的老鼠。
他自嘲,冷笑。
开学前一天,嘿不见了。
石回家发现嘿消失了,粗略找了找,到第三天确定不见。
索性不找了。
石是很逆来顺受的人,嘿不见了,也不是很积极的寻找。他想,以后可能偶尔会想念嘿在身边的感觉,顶多这样而已。
一天,石在学校餐厅遇到珍,不小心碰到她一下。
“你搞什么鬼!”珍怒叫,明明毫发无伤,却还是忍不住想骂他几句。
她这一叫引来众人的注目。她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灵机一动,尖锐且伤人地说:“瑞特家的人就是这样。撞到人都不会道歉吗?你有没有羞耻啊!”
“对不起。”石直接道歉,还以为珍听到道歉就能算了,却没想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