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桉扣住他,那些在许多个日夜里被强行压制的欲望在这一刻奔涌,生长,叫嚣。
再也装不下去。
他那样贪心,不仅想要这个人,更要他的一切。
他在和赵思礼的吻里吮出了血腥味,被赵思礼咬破的舌尖渗出血丝,赵思礼察觉后想要退开,反被扣得更紧。
赵思礼给的不是花,是承诺。
“赵工。”他剐着赵思礼的唇肉:“给了我的东西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他将人抵在玄关,换了称呼:“不然,我可能……”
“可能什么?”赵思礼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越过赵思礼看清了客厅的摆设。
不大的二居室,却囊括了赵思礼最好的年华。客厅,沙,卧室,还有摆在电视柜上的双人照,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有赵思礼存在过的痕迹,即便他搬走了,这里仍留有他的气息。
林世桉将脸埋向赵思礼颈窝,嗅到了淡淡茶香,他深深吸气:“我比他爱你更久。”
耳畔的话像一道呓语,赵思礼恍然一刹,以为听错了,可没等他问,紧随而至的锁扣声便让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按住那只下探的手:“你干什么?”
林世桉不说话,舌尖舔过他的耳垂,带着握住他的手,强势地探进去。
“林世桉!”赵思礼尾音略颤,随着他侵略性地没入,气势连同着膝盖一块软了:“你疯了!”
过于干涩的身体和不合时宜的地点让他紧绷到了极致。随着不断探索的深入,他彻底丧失了推拒的力气。
“林……”他被林世桉托住,剩下的话被迭起的颤感所吞噬。他第一次服软,不是对赵建于,而领证不足一周的新婚丈夫。
“别在这。”他眼中泛起水汽,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不同寻常的绯。
这层不止他们两家住户,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
天色愈沉,过堂风吹不凉赵思礼的体温,他攥着林世桉的衣袖:“够了!”
“不够。”林世桉不看他,嗓音不如动作强势,却让赵思礼无比心慌。
为防声音泄出,他只能咬紧牙关,掐着林世桉的手臂越陷越深。
“别咬。”林世桉却拨开他的牙关:“会受伤。”
赵思礼塌了腰,伏在林世桉肩头,羞耻感潮水般席卷而来,他哽了声音,泄愤般咬在林世桉侧颈。
在他停下之前,赵思礼的牙齿深深陷了进去。
林世桉是个骗子。
他装得太好了。
赵思礼松了口,在他手里融化了。
雨点啪啪落下,赵思礼想,最近的雨可真多。
走廊尽头传来“咚”一声闷响,关门声像从头顶炸开的雷,顷刻间就将赵思礼劈醒了。
他一把攥住林世桉的手腕:“有人来了。”
短促的闷响后跟着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下下敲震着赵思礼的耳膜。
林世桉还没停,他伏在赵思礼肩头。
深深没入,浅浅抽出。
他能清晰感受到赵思礼越来越紧绷的身体。明明是掌控着节奏人,呼吸却比赵思礼更重。
赵思礼急出哭腔:“林世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