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几步跨到张连生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冷冽:“你是在本君面前,故作可怜吗?”话音刚落,他右手一扯,蓝色大褂瞬间被撕裂,张连生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眼前。在满目疮痍、难民如织的宋城之外,他那华丽的服饰格外刺眼,就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落入荒芜之地,引人注目。
这就是秦的厉害之处,无人能比啊。
“云……”
赈灾五策!
在施粥棚旁,宋城的所有官员紧张地等候,大气也不敢出。赵云焦急地来到秦丰身旁:“主公,流民在宋城聚集越来越多,军队人手不足,我担心会有意外生。”秦丰放下手中的粥碗,淡淡问道:“守军如何应对?”赵云沉声回应:“听说中午时分,城防副统帅抓走了一些灾民女子后便离开了,至今未归。”
“砰!”秦丰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粥碗,下令:“带我去宋城军营。”从灾难现场开始,他目睹的一切令人触目惊心。人心的冷漠与丑陋,不是言语所能完全描述的。在大灾面前,人心的真面目愈清晰可见。秦丰与赵云骑马前往军营,要任务是夺回军事指挥权,因为赈灾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资源。
范弘毅虽年纪轻轻,品行端正,是一位见识卓越的人。但他曾被赵云从牢狱中救出。秦丰询问灾民,得知宋城中有谁被称为父母官,众人的回答一致:“司马范弘毅,司户参军田瀚。”然而,二人在赈灾问题上与州牧张连生意见不合,最终落得被下狱的命运。
秦丰思考着,这是否是大秦的特例,或是普遍现象。在路上,他问范弘毅为何被张连生陷害入狱,范弘毅无奈摇头:“因为我不愿看见灾民挨饿,不愿接受张连生的好处,所以被关进监狱。”
秦丰对范弘毅的话感到刺耳,权力可以越法律,全凭张连生的好恶决定。“那你就不怕被他们杀害吗?”他追问。
范弘毅坚定地摇头:“我不怕,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苟且偷生。为了大秦人民的利益,我愿意付出,甚至牺牲自己。”秦丰看着这位三十出头,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大秦缺少的就是像他这样肩负责任的父母官。“范兄,说得好!”赵云由衷地赞扬。
范弘毅谦虚回应:“赵兄过誉了,你是大秦的英雄,保家卫国,英勇无畏。可惜我体质虚弱,无法习武,否则早就弃文从武,为大秦浴血奋战,建立丰功伟业。”秦丰暗赞范弘毅是一位有血有肉、气度非凡的人物。
赈灾五策!
尽管秦丰对范弘毅了解不多,但从百姓的眼神中,他已得出答案。百姓不会他。秦丰正色道:“弘毅,你敢接受宋城守备之职吗?”
范弘毅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何不敢!”他的回答充满决心,毫无推诿或畏惧。秦丰追问:“如果我让你担任城守,你对灾情有何对策?”范弘毅从容回答:“回禀云中君,我有五条策略,只要执行到位,宋城灾情可平定,百姓可安居乐业。”秦丰听得兴起,催促他详细阐述这五策。
"第三:稳定灾民后,将他们有序送回原籍,依托宋城守军和各地县衙,协助灾民重建家园。""第四:任何在灾区违法乱纪者,无论地位高低,背景大小,一律加重惩罚,严惩不贷,以稳民心。""第五:减免灾区百姓两年的劳役和赋税,重燃他们的生活希望。""仅凭这五项策略,宋城重现往日繁华指日可待。"秦丰赞叹道:"好,宋城有你,我心安宁。"范弘毅的深思熟虑让秦丰大感惊讶,这正是他所想的,没想到范弘毅竟与他不谋而合。
其实这件事真的很难吗?不,只是有些人为了私利,毫不关心百姓生死。百姓见到官员,犹如面对猛虎,这天下如何能太平?
范弘毅兴奋地说:"云中君,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秦丰笑道:"不妨告诉你,大量物资正在送往宋城,你只管去做事,后顾之忧我会帮你解决。""但如果宋城在你范弘毅手中依然混乱不堪,百姓流离失所,我定会追究你的责任。大秦不乏能人,也急需为民造福的好官。但他们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云中君放心吧。"
范弘毅眼中充满坚定:"若我治理不好宋州,这颗人头,你随时拿走。"
"很好。"秦丰满怀期待地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三人说着,来到宋州军营前。门口,几个宋州军士兵歪歪斜斜地站岗,三三两两地闲聊,丝毫看不出宋州正遭受大灾难,百姓们生死悬于一线。
"这是宋城守军营地?"赵云审视着秦丰,眼中满是鄙夷。眼前之人毫无军人风范,甚至称不上丘八,若在护军营,赵云恨不得一脚将其踢残。
"怎么回事!"队正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嚣张地质问。
"你们三个是聋了还是瞎了,没听见大爷我说话吗?"话语间,十几个秦军士兵围了上来。
"啊!救命啊!"营地内部传出女子凄惨的呼救声。
"将军大人真是迫不及待,这才几点就开始了?"众人嘲笑。
"我见过副统帅带回的那些女子,即使满脸泥垢也无法掩盖她们的美,水灵灵的,能掐出水来。""嘿,你们以为翠香楼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还不知道我们是否有福分,能分得将军剩下的。"听到女子的惨叫,这些秦军士兵非但无动于衷,反而言语污秽,眼神,放肆嬉笑。
秦丰目光如炬,寒光闪烁,低沉地说:"子龙,跟我进去。"
砰!秦丰用力一踏,大地因他这一脚龟裂。未及反应,十几个秦军士兵已被击飞。
赵云紧随其后,冲入营地。
沿途的士兵都被二人打翻在地。当他们循声赶到宋城守军统领张光仁的帐篷前,秦军如潮水般涌来。秦丰毫不理睬,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赵云负手立于帐外,面对围上的秦军,眼神冷漠。宋城守军副统帅吴昊冲过来,愤怒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军营,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赵云将命令丢给他,轻蔑地说:"胆敢阻挡云中君,我看你们才是活腻了。"
"云中君?"
接过命令,吴昊瞪大眼睛,"南阳郡巡察使,云中君秦丰!这……"
此刻,秦丰已冲入张光仁的帐篷。帐篷内,两个女子裹着被子颤抖,泪水满面。张光仁上身,裤腿半脱,回头看向闯入的秦丰,破口大骂:"你这杂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闯我的帐篷,老子宰了你!趁老子心情好,快滚出去,一会儿老子给你留个全尸!"
张光仁的态度嚣张至极,可见秦丰的举动让他极为恼火。秦丰冷漠无情地看着他,沉声道:"要你命的人!"
"什么?"张光仁惊愕。
独自一人闯入军营,要他的命,此人无疑是疯子。然而下一秒,秦丰的想法改变了。
嗖!秦丰瞬间来到张光仁面前,右脚如雷般踢向他的。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从帐篷内传出,响彻云霄。
张光仁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另一手指着秦丰,凄厉地嘶吼。吴昊在一旁颤抖着说道:
"将军,他是云中君啊!"张光仁闻言一怔。
然而,秦丰身边的赵云已迅跃出,长刀划向张光仁的手腕。嗖!
一只鲜血淋漓的右手飞向空中,随后是一阵如猪嚎般的惨叫。砰!
张光仁的右手重重摔落,尘土飞扬,血迹浸染了大地,显得格外触目。那落地的声音虽轻微,却如同巨石撞击,深深震撼了每个秦军士兵的心。此刻,张光仁彻底崩溃,恐慌、痛楚、懊悔、恐惧交织在一起,仿佛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云中君,饶了我……饶我一命……"
张光仁捂着断腕跪地,那句求饶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秦丰面无表情,淡然开口:“子龙,给他个痛快吧。”